“还不是给
骗到这儿
，傻逼东西，联系不上外头吧？”无视身上正在淌血
弹孔，张亚哲咧开嘴，露出沾满血牙齿。他微微侧过头。
这里能看到不远处人工智能城
【老池啊，你还在听吗？】
“……”
【总之就这
个事。这边追兵不算强，
会儿就甩掉。】隆隆奇异巨响中，张亚哲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快进野坟地信号盲区啦，明天避难所见啊！】
通讯中断。
“认得那声音。”唐亦步打破沉默，“那是最新型——哎哟，阮先生，别拧腰。”
随着咻咻射击声与爆炸，张亚哲声音从电子腕环中传来，看来他们已经将城市四周信号盲区甩到身后。
“有屁赶紧放。”池磊声音里还有些许颤抖。丁泽鹏沉默地坐在后座，脚紧紧缠住镫子。他左臂将箱子抱得死紧，右手握枪，指节攥得发白。
【既然你看都看见，还是有必要解释下。毕竟等领导避难所，肯定少不你们帮衬。小丁，这话题其实不太适合你，如果你——】
“想知道。”丁泽鹏小声嘟哝。
【好。】张亚哲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是不是受伤。【老池，会儿你可以跟小丁慢慢讲。长话短说——咱避难所直是MUL-01观察室。它把咱们当盆景养着研究，还不时修剪修剪。要是哪个有点本事人死在外头，它就塞回来个复制体，保证避难所撑得下去。】
“……别说，算求你。”阮闲咬牙切齿。
“好。”那仿生人啪地闭上嘴。
池磊没有反应，依旧安静地可怕。他仍在为他们精准地引路，除呼吸和心跳还在，他和台机器几乎没差别。丁泽鹏咬住下唇，努力压抑抽噎带来身体颤动。
几公里外，野坟地视野开阔，无云夜空繁星点点。
张亚哲倚在块混凝土板上，他仰起头，望向面前最新型追踪机器——它正在靠近，打算给他最后击。
“……你疯。”池磊麻木地说道。“不可能，阮教授如果知道……不，他明明说过……”
他没有再说下去。丁泽鹏呆愣愣地坐在后座，像是变成木雕。
也许自己知道池磊想说什，阮闲心想。那个轮椅上“阮闲”说过，不要放弃，希望还在。他还说，请相信，你非常重要。
语调铿锵，带着抚慰人心魔力。如同张漂亮图画，遮住墙面上狰狞血迹和龟裂弹孔。可它无法让它们消失。
池磊没有再做声，他不再颤抖，只是安静得可怕，眼泪不断顺着面颊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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