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告诉孟长青，那
日他离开前，其实渡
道灵力放在谢长留
那炉香中。
那道灵力，十年之内，可以保谢瑶与谢长留魂魄不散，驱散煞气，待到谢瑶恢复神智，执念，自然算得上善终，从始至终，他也没说要硬杀那双恶鬼。
明日再过去，原是打算帮谢瑶点魂，镇魔碑碎，挑个阳气重些时辰帮谢瑶镇魂罢，否则谢长留绝压不住谢瑶。
如今这些事，倒是全然不用做，他虽没有亲眼看见孟长青干些什
，却大致能猜出来。
他道灵力要养谢瑶十年魂魄才有五成把握让谢瑶清醒过来，而太白鬼城，海市蜃楼，多是逆天且快速方法，看孟长青这副样子，可以想见他干什，需要付出这大代价。
孟长青，没有说话。
孟长青低声道：“谢瑶不是z.sha，书生藏着她头绳，被妻子察觉，那妻子派人来到宣阳将谢瑶扔到井中，用石头活活砸死。谢瑶变成女刹前，说她知道做人很苦，可她没想到会这苦，她生没有干过伤天害理事，却落得这下场，她用尽全力好好活着，最终却死在那口井中，这世上本没有公道。谢长留听见谢瑶话，用宣阳城那场七日七夜鬼火告诉她，世上有公道。”
孟长青看向李道玄，“可变成女刹谢瑶却永远不知道。”这个故事实在太过熟悉，太过熟悉，孟长青缓缓攥紧手，低声问道：“命该如此吗？”
李道玄抬起手轻轻抚着孟长青额头，心中低低叹口气，却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
他想说，这种事人间处处皆有，世上何止个谢长留？又何止个谢瑶？
李道玄看着隐忍着孟长青，低声道：“忍着点。”
孟长青也不敢吭声。
李道玄往他身体中渡着灵力，直到孟长青头点地下子栽下去，他下意识伸手捞把，将人带到怀中，却发现孟长青已经没意识。
世上到处都有谢长留，遍地可见谢瑶，众生皆苦，无人不冤。
世上修道，有人修出世大道，如玄武问道黄祖；有人修入世大道，如长白修行真武大帝，可无论哪条路，都不会忘记六个字：知天命，尽人事。心怀仁义是好事，但是孟长青这种，已经犯天命，迟早会走到绝路上去，这是个大忌讳。
道，不是这修。
孟长青走到今日不是偶然，天性使然。
可李道玄没有再训孟长青，也没有问孟长青究竟做些什，他望着孟长青，手抚着他额头缓慢地渡着灵力。说来说去，无非就四个字，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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