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看着那个笑容，脸上也露出
个浅笑来。
他拨
个电话过去，对面过很久才接，背景嘈杂：“陆，陆首席？”
陆早秋说：“你在哪？”
钟关白好像喝很多酒，他大着舌头，说：“陆，陆早秋，唔，你先睡，会
让小喻送回来，估计得，两点。”
陆早秋重复：“你在哪。”
短片播放结束后，女主持人对钟关白说：“这就是最近网上很火
段演奏会视频，连看完都要变成贺音徐迷妹。”
钟关白脸冷漠地说：“这是在搞笑呢吧。”
女主持人看起来有点尴尬：“怎
会是在搞笑呢？”
钟关白：“十级车祸现场。”
女主持人：“……呃，不是很懂，但是觉得还是很好听，而且许多业内人士都给予高度评价呢。”
长直黑发被条带子束在脑后，月白色光束从头顶正上方打在他身上。
少年手指纤长而有力，似乎要将整个音乐厅人都带进他自己世界中。
陆早秋家屏幕格外大，几乎占半面墙，四周围绕音响将少年钢琴里每个音符都放大到容不下任何瑕疵。
陆早秋看着屏幕里少年，微微蹙眉。
这个少年让他想起还在音乐学院读书钟关白。
“陆首席，你先睡——”钟关白不知道在对谁说，“操不抽那玩意儿，滚滚滚。”说完他又对着电话这头放柔声音，“陆首席，你先睡，等你明天早上醒来，肯定就在你旁边保证——”
陆早秋声音沉下来：“钟关白，问最后次，你在哪。”
钟关白个激灵，酒醒大半：“……丽金宫。陆首席，你别过来，马上回来，小喻，小喻——”
陆早秋：“门口等。”
等陆早秋开车到丽金宫门口时候，钟关白正在门口大吐特吐，但是
钟关白：“呵呵。”
女主持人看着钟关白脸色，打圆场道：“当然，钟先生作为前辈想必还是可以给出不少建议……”
陆早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快要十点。
他拿起手机，屏保上是钟关白坐在台老旧立式钢琴后，边弹琴边看着镜头笑。
样风华，样乐痴。
钟关白成名不如这个少年早，钟关白成长在靠场场比赛与音乐会弹出名声年代，于古典乐而言，个视频火遍全网曲成名时代尚未到来。
这个少年，跟全盛时期钟关白还不能比，但他只有十六岁。
而今年，钟关白已经二十七。
视频最后秒，少年抬起头看向镜头，眼神锋利如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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