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亦莘明明比他大。
这个问题让戴亦莘露出笑容。
很古怪，明明戴沅才死，他却能露出像由衷欢喜
笑。
愉悦笑下是令人心惊胆寒话，“因为
现在是戴沅
。”
戴亦莘说。
“哥哥。”
句称呼陡然让霍佑青僵住。
他呆好会才抬起头看向发出声音戴亦莘，并后知后觉发现对方今日打扮风格不像往日。
戴亦莘向比年龄要穿得成熟，比如他喜欢西装，而戴沅更男孩子气，基本上都是大男孩打扮，卫衣、T恤、牛仔裤、运动裤……怎
休闲怎来。
今天戴亦莘穿着白色套头卫衣，刘海柔顺地垂在额前，再加上本来就模样脸，乍看，仿佛是戴沅重生在眼前。
喜悦。
戴亦莘用眼睛把霍佑青看个遍后，终于抬眸看向其他方向，几秒后，视线重新回到霍佑青身上，“有话想跟你说，去房里可以吗？”
虽然觉得去房间里谈有些奇怪，但霍佑青还是同意，也许对方是觉得房间更隐秘，更适合谈话。
他跟着戴亦莘坐上室内电梯，不可避免地看看对方左腿，他发现戴亦莘左腿不自然，像是受伤。
戴家豪宅内部是完全现代风格，戴亦莘房间很大，差不多是霍佑青房间三四倍，整面玻璃窗外是碧绿湖水。
话方落，霍佑青不由地退步，可对方手还握着他肩膀。他退，戴亦莘追上步。
霍佑青因为连日睡不好，容貌憔悴不少，可戴亦莘依旧是不错眼地盯着人看，像看最稀世珍宝，最瑰丽玫瑰。他边看，边逼近，像是伪装许久狗终于露出狼
戴亦莘走近，他握着霍佑青肩膀，把人扶起来，“没关系，原谅你。”
按道理，霍佑青应该松口气，或者内心愧疚之情少几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颤颤眼睫，问：“你爸爸在家吗？想、想见见他。”
向对他礼貌戴亦莘拒绝这个请求，拒绝语句是，“你不需要见父亲，哥哥。”
他又叫霍佑青声“哥哥”。
“你……”霍佑青终是没忍住，“你为什要叫哥哥？”
此时霍佑青没心情欣赏豪宅，他是为道歉而来，也想请对方放过他舅舅舅妈。
于是进入房间没多久，他就九十度鞠躬向戴亦莘道歉。
戴亦莘是戴沅哥哥，他应该向对方道歉。
霍佑青不记得自己说多少遍对不起，事实上，这些对不起并不能减轻他心里负担。
那是条人命，无论怎做，都无法挽回鲜活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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