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回神，就看见朝自己走来
约翰医生，大眼睛立马瞪得圆滚滚，眼泪也立刻飚上
眼眶，小宇宙垮下脸，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爸爸
怕！要回家！呜哇——”
“刚刚你说不怕。”季屿别开头，也不怎
忍心看儿子被扎针画面。
酒精擦上皮肤，带起
阵头皮发麻凉意。
小宇宙涨红脸，哭得凄凄惨惨，豆大泪珠哗哗落下：“骗弟弟，今天是不乖小宇宙呜呜……”
约翰医生笑眯眯：“不乖小朋友会被约翰叔叔抓起来打针哦。”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尖锐针头上仿佛流转着冷光。
“小宇宙。”约翰医生笑眯眯地喊他名字。
小宇宙往后缩缩：“要回家啦，叔叔再见。”
“打完针送你回去。”
小宇宙忙摆手：“谢谢叔叔，不要啦，有爸爸呢，再见叔叔，拜拜叔叔。”说着双手握住季屿手，急切地说，“爸爸们回家吧，要回去呼呼睡啦。”
都看不见，“爸爸们回家吧。”他瓮声瓮气地说。
那头，约翰医生已经拿出针管。
他弹弹装着药水玻璃瓶，发出清脆“咔咔”声，接着“啵”声，两个瓶盖被块儿被掀开来。
季屿明显感觉到怀里孩子抖抖。
小星河从小板凳上站起来，他走到季屿旁边，手扶住季屿膝盖，另只手拍拍小宇宙后背：“哥哥怕怕。”他说。
“会乖乖！会——嗷！！！”
针尖刺破稚嫩皮肤，浅蓝色液体缓缓注入。
小宇宙哭成个小泪人，小星河也怕怕地躲在季屿身后。
受到哥哥情绪感染，他眼眶也红红，可探出小脑袋，看着哥哥被几个大人按住，再看着那根扎进肉里针，眼
小星河看会，又轻轻地说：“哥哥就是怕怕。”
小宇宙摇头：“不怕！”
“不怕最好，来吧，打完针正好可以吃午饭。”
季屿把抱起小宇宙，麻溜地扯下他小裤头。上次小宇宙打针时唱黑脸是贺宙，这回轮到他，“来，帮个忙，压住他腿，早结束早好。”
天旋地转间，小宇宙晕晕乎乎地被按在季屿腿上。
“才没有呢。”
小宇宙转个身，后背贴进季屿怀里，他揉揉眼睛，“只是要回去睡觉啦。”
小星河歪着脑袋看看小宇宙，又回头去看约翰医生。
约翰医生不知道什时候把手续都弄完，正举着针管，缓缓朝上推进，空气被排出同时，点浅蓝色药水也从针管里溢出来。
滴水珠挂在针尖上，欲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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