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叔叔，您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
名字吗？”医生问。
季屿道：“
叫季屿。”
医生点点头，指向中年男子：“那你记得这位是谁？叫什名字吗？”
“睡懵
？怎瞧着傻乎乎
。”男人又道。
说着他拉张凳子在边上坐下，问医生，“医生，儿子怎样？没事吧？”
儿子？
季屿更懵：“请问您是……”
男人嘴角笑容
僵，双好看桃花眼直视着季屿：“你不知道是谁？”
待到门口响起步伐声，他才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着医护人员进来，接着遵从医嘱躺下，任由他们给自己检查。
“头晕不晕？”医生问。
“有点。”他回。
“想不想吐？”
“不想。”
来，看到你醒他肯定很高兴。”
说完，护士关上门退出去，留季屿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刚说什？
……爸？
爸看到醒肯定很高兴？
季屿摇头：“不认识他。”
“那你记得上个月发生事情吗？比如在某天和谁看场电影，或是和谁块儿吃饭，随便哪天，举个例子就行。”
季屿想想，道：“上个月是暑假，
季屿困惑道：“认识你吗？”
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季屿，似是在分辨他说话真假。
过好几秒，才倏地扭头抓住医生胳膊：“医生，他不记得，这是不是就是您之前说颅脑损伤导致并发症？”
颅脑损伤？
季屿疑惑地摸下后脑勺，安眠药吃多还会造成颅脑损伤？好像也可能，毕竟安眠药作用于神经，确实会对大脑造成影响。
就在问答间，串略显急促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季屿心跳，眼睛已经看向门口——
门再次被推开，个穿着浅咖色衬衫男人进入视野，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身形高挑，长相斯文，嘴角噙着笑，手上提着打包粥，胸膛起起伏伏，明显是急匆匆赶来，看到人却又慢悠悠地踱步到床前。
东西被放在床头柜上，男人弯着眼冲季屿笑：“哟，们小季终于醒。”
季屿眨眨眼，这人谁啊？
季屿莫名极，且不说他和季远生多年没见，就算见，季远生也不可能高兴，因为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存在而高兴过。
从来没有。
他直觉得就算自己死，季远生也不可能来看自己眼。
可脑子里这想，心里却又因为护士句话而变得紧张，甚至生出点隐秘期待。
季屿抿紧唇，在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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