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没错，苏如晦想起白天秘宗医官给他和苏玉检查身子，什
检查他们有没有花柳病，都是借口，医官查是十二经络和周天大穴，经络穴位皆与人体骨骼内脏脉管相对应——他在查苏如晦和苏玉内脏位置。
换句话说，他在查他们两个是不是人。
“坊主，”苏如晦低声道，“这山沟尸体这多，看来秘宗是有计划清除这些怪东西。难保秘宗没清干净，没准儿就躲在暗处看咱们呢。
看这地方不能待，们还是尽早回去为妙。”
“阿七，你埋炸药炸时候没见你这怂。”韩野睨
他
眼，颇有些戏弄味道。
韩野虽然不以为意，但仍然选择谨慎行
这重要事儿，那家伙怎能写在纸条上呢？苏如晦无言以对。举目四望，夜色浸润雪山，除山沟里风灯晕晕亮光，到处都是黑暗。亮光也飘摇，像摇摇欲坠星子，不会儿就会被黑暗吞噬。苏如晦向坡上眺望，自从看这张纸条，心里头就不自觉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东西藏在暗处偷窥他们。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儿走为妙。苏如晦打算编个借口，让韩野赶紧撤。扶着膝盖站起身，忽听见混混那边低低地惊呼。苏如晦走过去探头望，只见他们已经把尸体胸腹纵向切开，红彤彤胸腔和内脏曝露在风灯光芒下，里头内脏乱七八糟搅在起，心脏在腹部左侧，肠子挤在胸腔，胃囊隔壁是胆，简直惨不忍睹。
苏如晦拧眉问：“你们验尸就验尸，干嘛搅人家内脏？”
“们没搅，”混混不满道，“他本来就这样。”
苏如晦怔，忽然想起第次看见这些尸体时候，系统描述是“内脏混乱冷冻肉”，他那时只当系统又说无聊白烂话，没有在意。他凑近观察尸体内腔，在胸腔部位发现枚核桃大小圆核。
后头混混问：“诶，你看，那个是不是舍利子？”
苏如晦取出圆核，定睛看。这玩意儿有点意思，长得和他上辈子心核很像，简直模样。
“这家伙后背中记火铳，子窠卡在他脊骨缝儿里。”验尸混混道，“记子窠，足以要他命，却不足以让他内脏颠三倒四。而且，”那混混把手伸进尸体，从血淋淋腹腔掏出两颗心脏，“他竟然有两颗心。”
韩野用匕首戳戳尸体，“有意思，你说若剖开这儿其他尸体，他们腔子是不是也乱七八糟？敢情这儿埋都是怪胎？”
“老大，这哪是怪胎，”有人咂舌道，“这简直是怪物啊！谁能长两颗心，还长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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