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佩剑
剑鞘。戚隐眼神和往日完全不同，那日议和，他曾跪在她脚边痛哭流涕，那是乞求眼神，像
个无家可归乞丐，像条彷徨无助狗。可现在，他银灰色眸子里什
也没有，只剩下无尽冷。
他忽然拔出刀，反手挥，斩骨刀刀风席卷半边台侧，那半边纸偶般弟子头颅齐齐斩断，像茬稻子被掐去尖儿，鲜血涌泉般从颈脖子上喷溅而出。所有人凄厉地尖叫，逃离那片地域。
白明均震惊不已，颤着手指着戚隐，“你……你这个疯子！”
元苦目眦欲裂，道：“戚隐，你当真明白你在做什！”
“你猜没错，
换心，所以现在已经是个怪物，怪物杀人不是天经地义？”戚隐平静地说，他声调平平淡淡，自始至终都没有什起伏，可所有人都从这个寂静男人身上感觉到刻骨杀机。他说：“你只有半炷香时间救无方，半炷香之后，如果没有像哥样化为灰烬，那……”他抬起眼，银灰色眼眸冰冷又漠然，“会让你们整个无方为兄长陪葬。”
温柔粘腻血液向四面八方蔓延，空气中鸦雀无声。元苦眸中涌起哀恸之色，徐徐吐出口气，“是报应啊，当年元籍做下决断，向你父亲隐瞒他有妻儿事实，起草休妻书寄往乌江。那封书信，便是老夫代笔。当初你跟着凤还初上无方，站在思过崖上遥遥看你们进入山门，便眼看到你这个孩子。当时不知为何，现在想起来，是你这双眼睛啊。戚隐，你最像元微地方就是你这双眼。可是现在，你为得到力量，竟放弃你父亲眼睛。戚隐，你这样做当真值得！”
“怪物不知道什值得什不值得，”戚隐没什表情，“怪物只知道复仇。”
元苦盯着他，默默地拔出枯雁巨剑。那把重剑锋刃像镂刻血色哀霜，在阳光下凄冷得摄人心扉。聂重华和白明均不动声色地后退，所有弟子也慢慢退后，以拭剑台上戚隐为中心，让出方圆三丈距离。杀气在空气里无声地蒸腾，所有人都预感到接下来杀戮。
元苦返身挥剑，枯雁唳叫声划破长空，巨剑落在大殿中央，地面上法阵瞬间触发，灵力透过厚重剑身，直射向穹顶星辰满月。太上杀阵再次被唤醒，轰隆隆巨响在灭度峰深处响起，古老山峰像个巨人醒来，心脏搏动，呼吸加重。天穹万象符纹星子般闪亮，急速旋转，汇成个巨大圈。戚隐脚下出现那日扶岚所面临同样法阵，禁锢他步伐，削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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