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众人，都齐齐回过头去，玉阶上恒爰双眼中也露出
讶然，脸色微变。
那人闲然自得地迈进殿门，众人木木然地分开，看他走到御阶前。
之事，
切种种，皆因臣弟而起，皇上乃圣明之君，宽宏隐忍，胸襟谋略，臣弟都万万难及。请皇上爱惜龙体，江山社稷全在皇上身上。」顾况浑身木木僵僵，眼前金星乱冒，依稀看见恒商似乎向他望眼，再看时，恒商已经闭上双眼，「臣弟罪孽深重，今日伏诛，不能再见皇上开创清平盛世，请皇兄保……」
程适在那个保重重字出口之前，蹭地跳出来。
这帮衰臣，看不出他在交代遗言
，等交代完毕，刀刃往脖子上抹，嗝声，什都完。还杵着不动，等着看血溅金銮殿？
「喂喂，慢来慢来，两位都镇定点，慢来慢来。」
程适蹿到恒商身前，合着双手道：「睿王殿下，你慢来，两位都慢来，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手动就什都没。若两位都动手，那些真想当皇上可乐着，省事，是不是？镇定点，别便宜外人。」
恒商皱眉睁眼看看程适，程适笑道：「睿王殿下，
知道你看不顺眼，但是说是实话，对不对？」
程适又转头看玉阶上恒爰：「咳，万岁，要不然你先把那把刀子放下来吧，恐怕你不放睿王殿下也不放，这样僵着，要僵到什时候？万两位都不小心动动手，咳，皇上老恒家可就无后，江山肯定要改姓，啊……对，草民忘，皇上你新近已经有个皇子，还有个后，恭喜恭喜——」
程适全无章法地乱说通，吕太傅、吕先等人神色却渐渐缓下来。恒爰慢慢放下匕首，恒商握着刀柄手也松开，匕首落地，长刀也落地。几位忠臣和顾况都松口气，程适大喜：「这就好这就好，有什话好好说，哈哈。」吕先使个眼色，个兵卒大步上前，捡走恒商身前长刀，小宦官也急忙将恒爰脚边匕首捡走。偏偏在此时，袁德又高声道：「皇上，睿王殿下为皇上圣明，甘愿枉认谋逆，但臣拥戴他之心未变，臣与殿上众将，还有皇城外将士们都等着听皇上圣意。不知皇上方才话，可还算数否。」
恒爰道：「你放心。」程适见他另只衣袖微动，暗道，不好，难道皇上还有把刀藏着？恒商与众臣也惊恐抬头，恒爰道：「朕虽枉为人君，但言既出，断无悔改……」
金銮殿外，却有个声音悠悠飘来，「除非是与十五殿下起做场戏，给你这反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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