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属于他们
恶劣天气，也许终于过去
。
“这很难说。”祁遇白语气正儿八经，似乎认真考虑过这
种可能性。
“去年有天章弘来上班，下巴破条口子，颧骨还肿得老高。
问他，他说是老婆打。”
他就这云淡风轻地把下属卖，在自己“老婆”面前。
林南听得嘴巴大张，忍不住又凑得更近：“真啊？他老婆这凶？完全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挨老婆打人……”
祁遇白顺着摸摸林南手背皮肤，带着点儿心有戚戚意味。
“你不想？”
“现在不想。”林南微笑起来。
“要你主动说。每次都是追着你跑，即便是你不对也会轻易就原谅你，‘对不起’你也不讲，‘重新开始吧’你也不讲。以前事过去就算，反正……反正也是自己不争气。但是这件事不同，这三个字很重要，不许你敷衍事。”
房间里默然片刻，祁遇白终于笑出来。
“好吧。”他说，“不过你刚才说得不对，其实跟你讲过对不起。”
“人不可貌相，据说是因为他忘结婚纪念日。”
“那确……确是不太应该，不过也不能打人……打人不对。”
“你说得对。”祁遇白表示由衷赞同，“们尽量还是不要动手。”
“嗯嗯，不打你。”
意见达成致，林南也被祁遇白忽悠得忘记刚才那点点伤感，就这十指紧握睡着。两道放松呼吸渐渐重合，在这星月微光之中宛如最轻缓悠扬催眠曲。
林南怔：“什时候？”
“把你从汽车影院带回来，你发着烧，个人睡在主卧那个晚上。看着你，心里说好几句抱歉。”
今晚月光比那晚要美得多。可想到当时痛苦难过，林南还是忍不住收紧手。
祁遇白仍然闭着眼，顿许久，才说：“不过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那样事。即便们吵架，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动手挥拳头，也不会再把生病你个人丢在家里。”
林南眼泛泪光噗嗤声：“谁会和你动手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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