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错
，”唐槐梦近乎失措地打断他，“师尊错，也错。霁摘星……”
“如今
无所
“带你回暝灵剑宗。”
说出这句话时，唐槐梦脸上发热，自己都觉得可耻。
他并不提起师尊所下命令，只专注盯着霁摘星，“……你受重伤，人在修真界中行走，无人护持，恐被小人暗算。”
竟不是来寻仇？
霁摘星握着刀柄手，略微松些。
霁摘星按捺住妖刀。
他所做事，大致也将云疏好名声惹污，他弟子来寻仇也是寻常。
但霁摘星绝不可能这样束手就擒。
他想活得久些。
霁摘星大抵还未注意到，眼前唐槐梦其实是失魂落魄。
，却也不后悔。谁叫他身负道骨消息，并不算多隐秘。
当年随着云疏下界历练暝灵弟子们皆知晓此事，怀璧其罪，要想保住道骨便需时刻提防，不如舍去给云留。
轮回中气运之子，自是不惧这些麻烦。
何况，还结段孽缘。
霁摘星敛目，又施道清尘决，将身上血腥味掩去。纵是他金丹修为，在这般严重伤势下，
唐槐梦眼中，满是要溢散出来紧张，像被判决前自,bao自弃挣扎：“希望……你能和回去。”
霁摘星双眼，生得其实极为漂亮。此时眼中并无爱恨，只余平静。
“那怕是要辜负唐道友心意。”
“……必须如此。”
霁摘星又忽然笑起来，真正如朗月疏星，满是意气：“原以为你讨厌，因名不副实，占云疏老祖道侣位置。”
唐槐梦亲眼见到此时霁摘星，其实如此狼狈。只能执刀抵住地面，勉强支撑，那处伤口深得骇人，猩红血液浸润半身，他神色却仍是平淡。
苍白面容，殷红唇，哪怕落魄却也惊艳，几乎让唐槐梦挪不开眼。
唐槐梦不断回忆起，他某日穿过长廊，见到霁摘星含笑模样，记得他扼住霁摘星手腕时，其实是相当瘦削，单薄份量。
可也是这样瘦削得显得有些孱弱人，亲手剖出自己道骨。
两人间，是难耐沉默，仿佛场对峙。最后是唐槐艰涩开口。
也有两分虚软无力。
只是霁摘星未曾预料，会碰见唐槐梦。
他印象里唐槐梦，对他惯来无视，偶尔天真傲气。倒没有过以这样狼狈姿态出现在他眼前。
——是来寻仇？
霁摘星思索着，又对自己潦草上过药伤口，用上两个愈合术法。他手中无鞘妖刀嗡鸣，刀身尚泛点淡红，正是刚开刃还未饮足血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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