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靠近，因为比薛慈身量要高出
个头，还略微俯下
身。呼吸似乎要轻巧地擦过面颊，但事实上谢问寒只是非常克制、有分寸地停在个恰到好处
距离上，为薛小少爷扣上第粒扣子。
“要不然会让人很担忧。”
这是薛慈第二次听到类似话。
只是第次这
说人是薛浮，他以兄长角度而言。那谢问寒呢，他又是以——
那瞬间薛慈似乎捕捉到什，但谢问寒已经退开两步，回到车上。他微微露出
注意到这点谢问寒心里又被密密麻麻地戳下，脑海有点混乱。
上药过程很短暂，却像消耗谢问寒极大精力。他确保每处伤势都被照料到后，薛慈便立即放下衬衫，颗颗地系扣子，刚才捏着衣衫指节都因为用力而略有些泛白。
做完这切，薛慈才转过身，发现大概是因为车上位置实在狭窄，要找个可以容纳位置有些困难，谢问寒刚才是以半蹲又或是半跪姿势做完这切。薛慈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又道谢次，缓缓说道：“辛苦。”
“其实你不用做这样事。”
“举手之劳。”谢问寒回道。
身体过于娇气点，他皮肤又白，稍微碰撞下都能留下明显青痕，又何况是被高处跌落零件砸中，放置天不管……以至于此时，那三处伤口微微泛青，晕开大片红肿颜色，看上去相当触目惊心，像是受过虐待般。
那点绮念迅速地被另种铺天盖地情绪碾压。谢问寒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微抿唇角透露出点他此刻心情糟糕，连扭开药膏手都略微有点颤抖。
他才想起来答薛慈话。
“很严重。”
低郁声线让薛慈感知到些此时谢问寒不愉情绪。
他到底没有更直白地显露出来。
因为是你，所以做什都很愿意。
只是……
谢问寒打开车门时，有别于车内温暖温度料峭凉风吹来，谢问寒低头凝视着薛慈，语调很轻松随意：“小少爷。”
“希望您能更看重点自己身体。”
即便心情相当恶劣，谢问寒将药膏在棉签上抹开，又触及到薛慈伤口处时，动作还是格外轻柔。
看不见后方，突然压近呼吸让薛慈下意识退缩点，漂亮脊背绷得笔直。
“别动。”透明色药膏化在伤口上，谢问寒极力控制住颤抖手，在说完那句话后，声线又更低沉下去，带着点小心翼翼意味，“……很疼吗？”
薛慈说，“不疼。”
但身体还是略微绷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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