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江臣抬起头，眼圈通红。
“那就对
。”江卓摸摸他
眼尾，道：“爸爸知道，你会答应，是因为你知道比起这些，
和妈妈更在意什
，是因为你在乎爸爸妈妈，怕们难过，想让们有
个缓慢接受时间，对吗？”
江臣眼眶更加酸涩，他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当然不会怪你。”江卓顿下，佯装惊讶地看向他：“还以为咱两父子比你和你妈默契足多，心有灵犀点通呢，你刚刚不会是不相信爸爸吧。”
江臣随手抹下眼睛，没想到时隔几十年，自己还有在父亲面前掉眼泪时候，他稍稍侧过头，低咳声，转开话题：“们继续说吧。”
开身份，只每个月去趟老宅和老先生老太太吃饭，还有……等到公开之后，会改回贺姓。”
江卓表情微微变化，沉默会儿，才轻轻叹口气，手缓缓抬起，轻轻搭在江臣肩上，又用力摁摁：“这段时间，辛苦你，儿子。”
江臣倏地抬眸，眼眶不受控制红起来。
他答应贺家改回贺姓，是因为这个姓氏是贺家给他半年自由以及缓冲时间交换，也是因为他相信比起姓氏，父母更在乎是其他东西。
然而，之前再笃定，在面对刚刚这小段沉默空气时，他还是忐忑起来，他忍不住想，如果父亲真因为这件事难过，或者他真很在乎这件事，那他要怎样解释，要怎解决。
江卓打趣：“怎？在爸爸面前还害羞？你小时候和女孩子争玩具争不过讲道理也讲不过时候不知道多爱哭，那时候也没见你害羞。”
江臣回过头：“那是多小事情。”
“再小你爸也记得清清楚楚。”江卓笑着，面露回忆，伸出手比划道：“和你妈妈看着你从这小点点，长到现在这高大，们参与你每次成长，也比任何人都解你，疼爱你。”
“所以，不仅仅是爸爸妈妈相信你，你也要
这几秒钟，他想许多父亲可能会说话，也想许多回答和沟通方式，甚至已经做好承受他怒火准备，可他没想到，他听到却是：辛苦你。
江臣垂下眼睫，泪珠快速滑落，没入沙发垫内，没留下痕迹。
江卓搭在江臣肩上手动动，揽住他脖子，手轻轻抱住他，手轻轻拍着他背，温声安慰：“好，都过去，以后不管发生什，爸爸都和你起面对。”
“您不会怪吗？”
“爸爸为什要怪你？”江卓声音爽朗温和：“你会因为不和爸爸姓，就不认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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