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彦昭没细细去说那两年他到底都遭遇
什
，顾景愿也没问。
过去
事情都已经过去。顾大人只是说：“很快就会好起来，陛下会
龙彦昭就算是再擅长欺骗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太后恨他。
“朕记得那年父皇驾崩。”龙彦昭再度开口，声音变得有些悠长。
“朕刚被人从北地接回来，登基不久，身边有个宫女叫……叫什来着，朕都记不得。就记得朕多看她几眼，母后便发怒，说她魅惑主子，要扒她皮。”
顾景愿垂睫：“那后来呢？”
“后来朕求母后不要杀她，在御花园里跪
天夜，母后笑着说朕优柔寡断，却也同意不杀她，只是逐出皇宫。”
幻想假设次数多，就好像是真事儿样。
所以那几年纵然很苦，但龙彦昭还是撑下来。
撑到自己前面那几个兄弟因为各种原因相继离世。
撑到父皇驾崩，他莫名其妙地成瑜文帝。
“人生是不是很奇妙？”龙彦昭轻笑着说。
两个字。
所以也不爱听这个。
可他被送出宫那年才七岁，对整个宫廷记忆都不多，更包括那个童年时期也鲜少出现在他身边母亲。
所有对母后印象，都是从管事婆子那里询问以及后期自己想象出来。
管事婆子脾气很不好，对他更不好。
顾景愿轻轻应声，表示自己在听。
“母后是想用那件事教朕不要去看女人，让朕长记性。什纵容着朕喜欢男人，阿愿你能想象吗？朕母亲，想让朕绝后。”
似乎是想到更不好事情，皇上在他身上不住逡巡手指，下意识地有个停顿。
龙彦昭说：“更有甚者……若不是朕命大，恐怕登基头两年便驾鹤西去。”
顾景愿边听着边眨眨眼，道：“臣能想象，那两年陛下日子定很不好过。”
笑意并不达眼底。
反而是种极度自嘲笑容。
——只是撑到最后，回到宫中，他最初精神寄托反而被激个粉碎，全部碎成泡沫。
母后不爱他。
甚至还真就如管事婆子所说那样，觉得是他害她。
身为皇子纵然高贵，但作为个被自己父王惧怕厌恶皇子，则要悲惨得多。
很多时候连普通农家百姓孩子都比不上。
也许是那段日子太过苦闷，所以即便对母亲印象单薄极，龙彦昭还是下意识地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母亲身上。
幻想母后有天可以接他回宫。
假装自己如今待遇，母后并不知道，切都是管事婆子在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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