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恍然发觉，原来从莫名其妙变成修行者
那晚，送走逐流那天，这把火就烧
起来。
厌倦穷途末路搏生机东境，到南央为过安乐日子，他开始习惯被人安排，被所谓命运安排。
但现在他不愿意习惯。
“
要看看这欺软怕硬东西，能拿怎
样。”
顾雪绛只见他立在冰雪似月光下，风满袖袍，竟显得高华而冷漠。
程千仞：“没有没有。钱在，宅子也在。”
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徐冉被林渡之送回家，他周身气息平和，可使人心意安宁。
程千仞确定他们走远，问顾雪绛：“从前杀人杀魔杀水鬼，都是为活命。他与徐冉无冤无仇，何必下死手？”
“你不能拿正常人逻辑与道理，去理解
个疯子。”
样。”
程千仞仰头喝完碗酒：“打住，这里就养过孩子，最有发言权。在东川时候，也给逐流说过，哪天要出事，你就跑，先活命最重要。”
“谁规定背着血海深仇就得活苦大仇深？人生好长，他要是过不好，做鬼也不开心啊！”
徐冉不知想起什，突然放声大哭。林鹿轻轻拍她后背。
程千仞又灌自己碗：“大义、荣辱、仇恨，重要吗？当然重要，多少人不惜为之死。但在你爹娘心里，都抵不过对你爱。他们活着时候，想把最好切给你，他们死后，又怎忍心让你孤独痛苦地活在世上？”
***
决赛已经开始半月，文试武试交替进行，每天都有新消息传出。
场外观战武修们分析参赛者打法，为胜者欢呼，
程千仞想想，好吧，穿越之前法治社会，精神病杀人还不犯法呢。
这个世界里，有人辛苦地活着，有人想疯就疯。
顾雪绛打量他：“你想做什？不要冲动。”世道变，居然轮到他劝程三别冲动。
“她自己输要自己赢回来，不喜欢谁代表，也不会去代表谁。”程千仞站起身：“只是受够。”
徐冉伤，顾雪绛收到鸿门宴请柬，走在路上围观众人各色目光。最近发生切都让他感到烦闷，像胸口烧起把火，不断消耗着赖以呼吸空气。
“所以啊，用功练刀，按时吃饭，多交朋友，你能做事情很多。天做不到没关系，十年，二十年，辈子，总会有个结果。”
徐冉慢慢哭完，哽咽问道：“真吗？”
程千仞：“骗你干嘛？”
程家鸡汤，包治百病。
“还有最后个问题。”她抹干眼泪，气势振：“你没下注押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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