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要选你做院长。”
“什
？”程千仞这次真懵
。
“
是副院长，楚岚川是院判，南渊
院长传承断裂百年之久，
般人还真想不起来。他们为救你，是什招数都使出来。”
胡先生感叹道：“为学院做出过重大贡献者，可以参选院长，得到超过九成师生支持，便能当选。夺得双院斗法榜首，确实算重大贡献。今天来这里之前，勤学殿投票已经开始。投票旦开始不得中断，每个人都要参与，约莫明日破晓结束……”
程千仞：“所以他活该吗？”
“谁？”
“钟十六。”
胡先生有些好笑：“你还较真，以为你自幼东川求活，心性冷硬。”
“承认冷漠。如果不认识他，这件事也不会去管。但遇到，并且看不惯。看不惯就去做，有分心，尽分力罢。知道您说都对。正因为都对，才令感到寒冷。原来大人物们，都是这般想法。”
出去，还是来杀？”
胡先生笑起来：“恭喜。明日你便能离开这里。”
程千仞淡淡“哦”声。
“你将面临两种可能，先说第种罢。辰时，公审在勤学殿举行，与院判主审、州府刺史陪坐，钟家三位供奉出庭，钟十六也被要求出庭，但他处于半洗智状态，他话不具备证词效力……”
程千仞皱眉：“等等，您都知道？”
“那时，切自见分晓。”
程千
胡先生望向窗外。
两只白鹭庭中漫步，长颈黑喙，姿态闲适。
“‘白鹭立雪，愚人看鹭，聪者观雪，智者见白。’等你站在这个位置，再来审判不迟。”
程千仞：“没有资格审判您。再者，对您位置不感兴趣。”
胡先生神色古怪：“知道你将面临第二种可能吗？”
胡院长道：“知道。”
“学院有这样学生，您不管吗？”
胡先生长叹声：“他如今人在程府，你那天又为他出头，想来定是看不惯这种事……但他不是个例。世家傀儡存在已久，大家心照不宣罢。今日管他个，就把学院放在皇都世家对立面。学院不能有立场。”
“知道你厌憎皇都世家。他们确实做很多不好事。但与他们创造价值、对人族所做贡献相比，这些事不值提。维续权力需要代价。千千万万人为此牺牲，钟十六只是其中之。”
“万事不是非黑即白，既然存在，便有它道理。只能决定学院不做这样事，拦不住别人去做。你们年轻人，有时候想法比较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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