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揽霜河摇头。
闻暗雨心中奇怪，脸红说：“那你为什
要
直看着
？”
揽霜河依然看着他，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你今天……真好看。”
话音落下足足几秒钟，包厢里都片寂静。随后‘啪嗒’声，闻暗雨手中
筷子直接掉到
盘子上，砸出声脆响。
这声音就像是晨钟暮鼓，同时也砸在他心尖，他惊讶启唇，仿佛已经呆住。
只见闻暗雨单手提起开水壶，浅浅浇上盘中鱼皮上，随即筷子提，鱼皮就褪下。
紧接着他用筷子夹住鱼背和鱼尾，来回扭转鱼身。最后提起鱼尾，用叉子按住鱼尾部，‘哗啦’带，整条鱼粗鱼骨就被分离出来，过程行云流水，只花不到分钟。
将鱼骨头卸下来后，闻暗雨夹起整片鱼腹放到小碟中，伸手推将其推到揽霜河面前，笑眉眼弯弯：“快吃吧。”
包厢里正好切歌，放到首舒缓婉转江南小调。歌手音色柔和，带点方言口音歌词时不时前后吞音，搭配歌词来听，给人种莫名在依恋爱人错觉。
门旁香薰壶口萦绕出袅袅细烟，在半空团成旋状，聚团又轻飘飘散开。
手机搜索引擎中行小字——教你吃鱼小妙招。
【如果前面办法试过都没有作用，那还有最后招：鱼腹刺少，必须先在舌尖确定将刺吐完，再吞咽。】
看起来好简单。
做起来怎那难。
揽霜河懊恼地收起收起，回到包厢坐回原位时，眼神如临大敌。
对视间，气氛陡然暧昧。
“……”
是他刚刚听错吗？
红晕渐渐爬上闻暗雨眼下，他手还保持拿筷子姿势，正微微颤抖。
揽霜河居然会……夸他好看？！
揽霜河目不转睛看着他，仿佛在出神。
他们坐在餐桌相对面位置上，距离本来就极近。揽霜河深邃眉眼垂眸看人，总会给人种这个人不好接近错觉，偏偏他眼神好像并没有惯常那冷冰冰，闻暗雨与他对视，甚至会有种错觉。
就好像、好像揽霜河眼里只能容下自己。
他在想什？！
闻暗雨心跳砰砰砰加速，为防止面前人看出不自然，他连忙拿起筷子作势夹鱼，嘴中问道：“怎，脸上有东西？”
“刚刚又上菜吗？”
“对。”闻暗雨憋笑，“你要不要尝尝看。”
“……”揽霜河整个人呈现出静止状态。
闻暗雨终于忍不住笑，拿过他手中筷子，说：“你等下。”
揽霜河抬眸看他，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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