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
点点地吃完
。
摊子前不知何时来两位青年，不住地打量他。贺兰砜抬头，只见其中位身佩长剑，器宇轩昂，他不想惹事，便低下头。
另位文士打扮
青年却走来问：“阁下可是高辛人？”
贺兰砜怔：“
是。”
“听闻最近靳明照将军府外有绿眼睛男子徘徊，你也认识靳将军？”
写满酸诗扇子上明夜堂找岳莲楼，要岳莲楼娶她来着。”又有人笑道，“那酸诗确实都是岳莲楼写，哎哟天，念出来都让人脸红。”
“所以呢？娶
？”
“没呢！不知怎，被那章漠挥手，全都烧没。”那人拍着膝盖大笑，“听明夜堂里兄弟说，岳莲楼在院子里跪两天两夜，动都不敢动下。”
余人纷纷大笑，巴隆格尔也跟着起笑，被贺兰砜瞪眼，迅速闭嘴。
等进梁京外城，关于明夜堂传言便越来越多，越来越具体。其中很大部分都与岳莲楼有关，说他好看，说他胡闹，说他成日上蹿下跳，说他引得梁京城内姑娘少妇穿衣打扮都换风格，等等等等。巴隆格尔听得震惊，再三跟贺兰砜确认，此岳莲楼究竟是不是回心院里跳舞彼岳莲楼。
“从驰望原来，到南境做生意。”贺兰砜说，“心中钦佩靳将军，便多去看几眼。”
那青年面露喜色：“原来你也崇敬靳将军。不知将军在驰望原是个什说法？听闻北戎人不喜欢咱们将军，高辛人又如何看待？”
在梁京他俩只呆三天。贺兰砜跟人打听靳明照府邸地址，在清苏里来来回回走好几趟。他买盏天灯，拿着毛笔犹豫很久，写个“岄”，松手让它往上飞。在靳府围墙徘徊时候，他甚至想翻进去看看，看看靳岄常说那棵李子树还在不在，靳岄小时候常栽进去小鱼塘是否干涸。
他在靳府外徘徊三夜，也没做别事情，就把靳岄说过地方，个人走遍。燕子溪边海棠早已落花，两岸都是绿叶葱郁，燕子们果真在岸边屋檐下筑许多巢。贺兰砜比划着小桥扶栏，心想，被爷爷牵着来看小燕子靳岄，那时候应该只有扶栏那高。
他双黑中蕴碧眼睛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第三夜他离开清苏里，往潘楼走去，在街上看见卖樱桃煎摊子便要碗。他不大喜欢吃这种甜腻东西，全因常常听靳岄提起，那樱桃煎点是杏花蜜，琥珀般甜水里飘着殷红樱桃蜜饯。
贺兰砜喝口：“……”
在他认识人里，只有卓卓可能会喜欢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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