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塞
谁看不出来是假
？”
胡岩：“哥，你看得出来
裤裆是假，人家都往咱监区里塞人，你看不出来吗？”
罗强表情顿时沉下来，冲小胡勾勾手，不动声色……
七
收垃圾工种让他揽下，每天盯着垃圾站动静儿，如今食堂后门又来这
个陌生可疑辉子，每周出入监区，罗强能不起疑？
切蛛丝马迹都在悄悄地预示，清河监狱里可能要出大乱子，比上回谭龙策划炸监更严重冲突正在酝酿，而且幕后有人。
罗强用眼神示意顺子，顺子会意，趁值班管教不注意，蹲下假装搓脚丫子，伸手往窗边暖气管子下边摸……
顺子摸到东西，张开掌心，给罗强看。
罗强瞅，小刀片，铁钉子，改锥……都是利用做工机会从厂房顺出来。这多家伙事儿，显然不是天两天能凑齐。厂房丢东西，管教们也会察觉，所以这些东西定攒着藏很久。
来，在胡岩刀片下滑动。
他从睫毛缝儿透出光亮端详胡岩丝不苟很认真面孔。胡岩皮肤比较细，白，这种肤色肤质人，脸上痦子多，近看全,bao露。辉子就颗颗地数，小胡同志脸上，脑门上，眼角，鼻尖，嘴角，共有几颗小黑痦子。
胡岩这回不是用剃，正经剪个他最拿手发型，镜子里现出张细瘦俊脸，线条流畅，两鬓修得薄如刀削。
“满意？”胡岩嘴角翘出弧度。
辉子点点头，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人……
罗强摆头，示意顺子，再把东西原样放回去，别让对头发现。
七班铁杆小团体洗完澡，出来穿衣服，罗强从衣服里掏出湿漉漉颗烟，点上叼嘴里吸着。
小胡同志发骚，往内裤裤裆里塞只肥皂盒，跳到屋子当间儿长条凳上，众目睽睽之下扭扭胯。
围观群众哄笑作团，罗强斜眼笑骂：“你丫，骚玩意儿，裤裆里没货，你还硬往里塞。”
胡岩：“塞就有。”
胡岩顺手拉起对方只手，轻轻摩挲对方手指关节，动作透出那几分若有若无挑逗意味，薄薄清秀眼皮勾出月牙样眼睛，随口道：“给你磨个指甲。”
……
****
当晚，澡堂子里，二大队伙人洗完澡刚出去，大队五六七八班崽子们呼噜呼噜地涌进来。十五分钟战斗澡，没时间闲晃，个个儿飞快拖鞋扒衣服，十五秒迅速脱光，速度都练出来。
罗强沉着脸混在人群里，目光警惕地扫过张张脸，个个擦肩而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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