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扬见她起
谈兴，便趁机多问几句：“嬷嬷，您今年贵庚？
听父亲说，他出生
时候，您就已经在。”
“何止是您父亲，”老妪面无表情地道，“就连您祖父，也是老朽看着长大。”
陈希扬吃
惊：“那您现在……”
老妪叹口气，喃喃道：“老朽究竟活多少年，连老朽自己也记不清，反正日子日接着日地过，时间久，也就没有心思算这无聊岁数。倒是您祖父和父亲，当初都是同辈之中灵力最高人，只是可惜啊，都活不长，不到三百岁便早早去，老朽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能将老朽寿命分些给当家主子们，该多好啊……”
陈希扬听得有些动容：“嬷嬷，您别这样想，们陈氏脉子孙寿命都不长，但您是例外，这是上天对您眷顾。”
老妪又看陈希扬眼：“容老朽多嘴问句，少主想查是什
人？”
“巫族先祖，姜启。”
“姜……启……？”老妪皱起眉，重复遍这个名字。但她没有再多问，只是低眉顺眼地道：“少主请跟老朽上楼吧。”
房间两侧各有道回旋木梯，通向完全不同阁楼，左侧木梯通往生阁，右侧木梯通往死阁。
老妪转身，率先往右侧木梯走去。她虽然看上去风烛残年，身体佝偻，行动迟缓，但上楼梯速度却点也不慢，原本还在眼前身影，眨眼便已拉开七八步台阶距离，再眨眼，已经在十几步之外。
老妪听这话，抹抹泪湿双眼，没有说话。
陈希扬又问：“嬷嬷，您知道巫族中除们陈氏，还有别脉系留存下来？”
老妪情绪已经恢复平静，淡淡道：“年轻时候，曾听当时主子说，们巫族史书记载是从商朝开始，最初由姜氏发展而来，到春秋战国时期，由于世道纷乱，人心不稳，巫族内部发生次大分裂。其中姜氏本家在战火中渐渐凋零，不知所踪；赵氏脉因为暗中辅佐秦国，得以发扬光大；其余
陈希扬知道这老妪性情古怪，若是在往日，他才不把这老太婆怪脾气放在眼里，但现在正是求人帮忙时候，自然得小心应对着，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提速跟上。
回旋木梯看起来不长，走起来却花不少时间，仿佛在座小阁楼里延伸出无穷无尽空间。
老妪边在前方带路，边问道：“那姜启是什年代人？”
“西周末年，距今……应该有两千多年。”
“那是挺久远先人，难怪老朽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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