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乾坤城
修士都冲上来，无论练气化神，都涌往秦衍。
他
人对抗着两界苍生，步步挪移往前。
漫天法诀剑光，纵使不杀他，却也伤得他伤痕
他沙哑出声：“你们错，你们自己承担。傅长陵没错，哪怕两界都没
，也与他无关。”
话说出来时，秦衍才清楚意识到，其实在他心里，他可以去死，而傅长陵不能。
他感觉内心深处情绪疯狂生长，上世那份喜欢，上世依恋，上世爱恋，上世他克制、隐忍、不肯言说、甚至为之羞耻感情，疯狂涌惯而来。
他就是想喜欢个人，想让他好好活着。
他就是想自私，想不顾苍生，想救个人。
他做着最正确事，做着最对选择。
用他人换两界，这本也是秦衍贯抉择。
是大道，是正义，是扬善，是天道。
可是在苏问机问出声那刻，他却觉得自己所有过往信念都翻涌着。
他想问句为什
。
灵气，剑挥砍过去，轰然劈开法门。
这样巨大动作，震得乾坤城都颤抖起来。
苏问机毫不犹豫起身，领着人便赶出去。
秦衍路劈砍过傅长陵留下法门，每次动静都大得所有人都能感知，他人似如千军万马，剑碾压众生。
而傅长陵闭着眼睛，他已经感知不到外界，他只觉得脚下阵法正在源源不断抽取他灵力，让他化作山川、河流、星辰、日月之光。
这又有什可耻？又什不可以？
秦衍提剑直冲入内，苏问机轻叹出声：“拦住他。”
来人与秦衍完全不是个修为级别，如今两界渡劫期修士都在悟道塔中，秦衍是唯在外渡劫期修士。
但秦衍不拔剑。
他以鞘为剑，路厮杀往里。
傅长陵从不是恶人，傅长陵从未做过坏事，为什偏生是他，独独是他？
这世上这多人作恶不得惩戒。
为什傅长陵这好个人，两生两世，都要由他来承担切？
他心像是被人死死攥着，刀刀来回凌迟，他所有信仰，所有坚持，在那刻砰然坍塌。
“
要带他走。”
悟道塔承受不住天道所给予法阵，层层往下坍塌。
而秦衍剑剑砍过傅长陵设置障碍，等到达乾坤城前，他早已力竭，可他还是提剑站着，苏问机领着人站在乾坤城门口，他看着喘着粗气秦衍，忍不住开口：“阿衍，别往前。”
“要，见傅长陵。”
秦衍低低喘息，苏问机看着他剑，神色平静：“你见他，要做什呢？”
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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