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你没有做错什
，但控制不
自己
情绪。你知道吗？”他喉结滚动
下，“觉得很失落，也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把头低得更低点，像是要藏起来自己表情。
声音也闷闷：“其实
“所以可能不是很有经验。”霍誉非说，“你看，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你生气。”
这句话是骗人。
他不但知道，还知道特别清楚。
霍誉非闭着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看懂顾骋那种失落、无助、以及藏得很深小自卑。
顾骋抿抿嘴，沉默片刻。
把自己手指根根穿插进去，然后点点扣紧。
想想，如果顾骋喜欢上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个随便什人。他真可以接受，可以容忍吗？
恐怕也很难吧？
因为那个样子，未来许多事就完全失控。
与其那个样子，还不如让他抓住机会，把这个人紧紧握在手里。
偶然里偶然。
决然离去，不知道是出什差错，又莫名其妙重返人间。
他有很多遗憾。
他有很多心愿。
但是当他真有机会去实现这切时候，却发现所有遗憾和心愿都是属于另外个人，不是他。
真不可行吗？
就算是顾骋喜欢个人会喜欢很久，那当这个人从他生活里完全消失时候，又会久到什地步？
年两年？五年十年？
总会从此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吧？
从此不再提起霍誉非这三个字。
他沉默时间有点长，长到霍誉非已经在心里默默划掉“计划A”，转而打算开始“计划B”时候。
顾骋忽然说：“其实也没有经验。”
霍誉非：……？
套路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顾骋不像是另外个人那样“处心积虑”，他每句话，每个字都发自真心。
反正，没有人会比对你更好，是不是？
顾骋被湿漉漉手指惊动，却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偏过点头看看他：“怎？”
霍誉非轻轻咳两声：“这是第次认认真真谈恋爱。”
顾骋不禁握紧手指。
但他还是很平静反问：“所以？”
因为顾承岳已经永远消失不见。
只有霍誉非。
幸运是，还有顾骋。
是不是？
他从水里伸出湿漉漉胳膊，握住坐在边发呆那个人手。
这是他没法忍受。
想想，如果连顾骋都不再承认霍誉非这三个字。
那他还能是谁呢？
霍誉非有点难过。
他切本来就是场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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