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着灯,郑太守隐隐看见绣帐后有人影坐卧于床榻,脸上顿时就笑开花,乐颠颠地伸手撩开帐子:“夫人,今儿个
可是遇见好事
……”
他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帐子后面
女人靠坐在榻,身体
动不动,半句声音也没发出来,若不是胸膛还有起伏,他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
。
女人发髻素挽,衣服也穿得齐整,想必是刚刚卸簪饰就被人打晕放在榻上,伪装成平静安好
模样。
郑太守酒顿时醒
大半,与此同时
把冰冷匕首横在他
郑太守年近五旬,又在这偏远之地镇守方,天高皇帝远,算个土霸王。
这天夜里,他刚从乡绅富商酒桌上下来,带着
身酒气和脂粉香摇摇晃晃地回
府,门房护院、仆人侍从都各守本分,看起来井然有序无
乱出,叫郑太守本来有些焦躁
心稍稍定
些。
有长相伶俐丫鬟上来搀扶,郑太守顺手在柔软腰肢上捏
把,这丫鬟是良家子,被他摸
腰不敢声张,只能下意识地躲
躲,旁边
个年轻仆人赶紧上前替她搀人。
好在郑太守醉七八分,也没在意这些,笑呵呵地问:“少爷和夫人呢?”
郑太守正妻十几年前就难产死
,她是郑太守患难时
发妻,没什
娘家根底,除
挣命给他留下个老来子,其他
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太守抱着儿子喜不自胜,对正妻
后事也安排得大方妥帖,只是他这人知恩,却不长情。
正妻死,儿子却不能没娘带着,郑太守很快就纳
新人进房,可惜也不晓得是不是天公不喜,这妾室
肚皮不见动静,偏偏还心比天高,惹怒
郑太守后也就命比纸薄。
此后多年郑太守都流连花丛却不纳人,只请婆子丫鬟伺候他
独子,直到四年前他纳
个新妾,据说是个黄姓
商户之女,长得漂亮性子乖顺,能当花瓶摆着好看,也能帮他照顾儿子料理内务,郑太守很喜欢她,不久就把妾室转
正。
仆人赶紧回话:“少爷出去吃酒尚未回来,夫人听说大人出去赴宴,特意在房中等您,还备点心和醒酒汤。”
这话听着便熨帖,郑太守摆摆手屏退左右,让这仆人扶着自己往后院走。微凉风拂过面颊,却没能将酒意吹散,郑太守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昏沉,几乎就要瘫在仆人身上睡过去,自然也不知道后院里多
几个侍从打扮
生面孔,跟身边仆人对
个眼色,各自洒扫做事,隐藏下暗流疾涌。
仆人手推开门,郑太守被门槛绊
个踉跄,酒意去
少许,骂道:“狗奴才,招子白长
!去,给老爷打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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