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潇——”
最后
声哭喊骤然拔高又戛然而止，顾潇已经走出天牢大门外，闻声脚步顿，近乎僵硬地回
头。
可惜他看见
只有森然漆黑走道。
他在
“给
……呵，师父，你还想骗吗？”楚尧眼泪都被笑出来，目光阴鸷，“顾潇，你口口声声说十年之后把命给，可是人间生死无常，你以为自己是阎王爷能定祸福，说话就定能算数吗？你作朝廷走狗，指不定哪天就死，尸骨遗落在何处也不知道，又该去哪里找你讨仇？”
顾潇言不发地看着他，直到外面传来声轻咳，是狱卒提醒他，时间到。
最终，他想好千言万语都没派上用场，顾潇只是弯弯嘴角，凝视着楚尧眼睛，轻声道：“如果真有那天，做鬼也要托梦去找你，此生不还你命，来世不入轮回，只是阿尧……你可别怕鬼啊。”
说完这句话，不等楚尧回神，他已经走出去。
牢门重新关闭，楚尧这才惊醒，从喉咙里发出声受伤小兽般哭嚎，猛地扑上去，却只是撞上冷硬门栏。
平视，伸手去摸那张脏兮兮连，道：“你会离开天京，过上新生活……”
顾潇声音戛然而止，楚尧侧头咬在他右手食指上，用尽全身仅剩力气，牙齿陷入皮肉，尝到血味也不肯放开，顾潇觉得那牙齿咬到骨头上。
他动作僵，用左手轻轻去抚楚尧头，继续说道：“知道你恨，恨珣儿，但是如果你不能好好活着，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楚尧终于松口，他嘴里都是血腥味，却半点高兴也无，扯扯嘴角，并没有哭，只是道：“师父，现在不想活，你告诉真相……告诉，这切都是为什
……好不好？”
“是你母妃说过，让你活着。”顾潇站起来，“你知道真相又如何？不过是，无能为力。”
“师父、师父！你回来！”
“……”
“师父！不要你命，你回来！求求你回来！”
“……
“你们是谁？哪儿也不去！师父！师父！”
楚尧握紧双拳。
顾潇低头看着他：“你恨们无可指摘，但是你也要知道‘师为徒先’道理，仇也好，恨也罢，你都记在身上就行。”
“记在你身上？”楚尧抬起头，“师父，杀你报仇……也行吗？”
顾潇笑下，看着手指上带血牙印，道：“行啊，这个就算印记，十年后这条命就给你。”
楚尧瞳孔缩，继而笑起来，笑得撕心裂肺，咳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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