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蛇妖，那
也是。”虺神君目光悠远，“你知道眠春山换过神像
事情吗？”
闻音哑声道：“暮残声找到
本闻家手札，上面有这个记载，但并不详细，只知道是神女像、人首蛇身像、神人像和山神盘蛇像，们猜测第三尊是您，而第二尊……与他有瓜葛。”
“你们猜得不错。第尊神女像是千年之前眠春山神，她随这山同诞生，经历过三光灵泽和五境乱战，可惜最终为泽被千里灾难之地耗尽神力，与此山融为体，尸骨化成第二根地脉，眠春山四令便是因此而出。”虺神君道，“饶是如此，她残留神力也让眠春山成世外秘境，现在这些村民先祖于九百多年前破魔战时迁移过来，受此庇佑渡过大劫。”
闻音屏住呼吸，只听虺神君叹口气，道：“至于第二尊神像……就是他。”
“可他明明是妖……”
恶劣语气道：“你血除能破阴封印，还对大补。只要挖你心肝脑髓吃掉，再把你魂也吸，就能恢复体内过半伤势，再加上香火愿力，足够反击那个家伙。”
他说得戏谑，奈何看不见人当真。
“如果是这样，那就行，虽然有点不甘心……”闻音闭上眼，“您动手吧。”
“……”虺神君嫌弃地看他眼，“你认识这
多年，还不知道吃素吗？”
闻音怔：“您……”
“众生皆平等，人妖灵怪若有大能大德，皆有超凡际遇，如此妖又如何？”虺神君摇摇头，“不过他当初根本不想做劳什子山神，都是被逼。”
闻音蓦地想起神像底坐后面那个洞，若非刻意保存，怎会在这多年后仍留在原处？
如此来，在壁画开头那条被逼进神像底座后面小蛇……
“舍小为大没有错，但是自愿牺牲和被迫舍弃是两回事情，如果为挽救选择杀戮，那这件事本身就变意义，而且……”虺神君脸上笑容消失，他伸出笼在袖子里手臂，“就算吃你，也没有用。”
在那光裸手臂上，闻音触碰到龟裂痕迹，像大旱时干裂地皮，翻卷皮肉，其下无血流出，只有细碎萤光散出来，像只只闪亮过后便要迎接死亡萤火虫。
“这——！”
虺神君反问：“你知道‘虺’意思是什吗？”
“虺者，腹行之辈，蛇也……蛇！”闻音蓦地惊，仿佛想起什，他抓住虺神君手臂，这次细细触摸才发现那些龟裂开来不是皮肤，而是细小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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