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
这个回答显然超出白石
预料，他看到暮残声随手扯下衣袍，裸露出
“你已经昏睡
三天。”
白石声音忽然响起，暮残声立刻起身看去，只见他正推门而入，神情有些复杂。
暮残声
看到他，顿时想起昏迷前事情，然而也仅限于此，他大脑现在就像团乱麻，无数繁杂记忆画面交织错乱，不仅分不清真假虚实，连时间脉络都无从梳理，所有认知都残缺不全，甚至比不得在梦里清醒。
“
不能在水域久留，只能将你带回寒魄城，藏在这里。”白石走到玄冰台前，“你是把什都忘吗？”
“还记得些，可是杂乱无章……”暮残声揉着额角，“现在寒魄城主是谁？”
洋，如此周而复始，源源不断，就是天行有常。”
“然而，天道凌驾众生，大地承载万物。对常念来说，支流代表破坏定局异数，于而言，有它们存在才会有山川无量与万物长养。”净思伸手虚点几下，消失支流再度出现，渐渐干涸河流重新充盈，“因此，要你劈开这塞川群山。”
暮残声沉默很久，道：“纵使山高如天？”
“是。”
“若做不到呢？”暮残声直视着净思，“师尊，你将自己也作为群山之，要把你也劈开，作为登上巅峰踏脚石？”
白石道：“树仙柳素云。”
“原来是柳姑姑……”暮残声在脑海中搜刮着相关记忆，却发现这块都是空白，似乎在上任城主银牙为魔族所害后，寒魄城主之位便空悬许久，直到记忆碎片里自己接过印信上位。
然而，在那个记忆里，树仙柳素云与狐王苏虞都死在第二次破魔之战中。
白石听到这声低喃，知道他并非全然不记事，心里这才稍定，紧握枪杆手却未曾放松，沉声道：“你曾救过性命，也将寒魄城从天铸秘境里保全下来，因此没有将你交出去。然而，身为寒魄城守将，职责所在，不可放任白虎法印流落在外。”
暮残声默片刻，道：“无法交还白虎法印。”
“所以你现在必须做个抉择——”净思将戟尖指向他，“杀从此去争取你想要，或者死在手中沦为废物。”
“……”
他伸手想要抓住那把戟，却不料摸个空，紧接着山河俱化云烟，强烈失重感袭来，当暮残声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间熟悉冰室里。
“四阴玄冰……”
梦醒之后，暮残声脑子里仍是抽抽地疼，他认出这是寒魄城内地下冰室，却不知道自己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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