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必定是死在
手里
。”琴遗音笑容冰冷残忍，“天下生灵但有七情六欲，皆有魔障生于心中，或斩杀心魔，或被心魔取代，故而有‘
念道魔、步善恶’之说，你知道这代表什
吗？”
心念急转，暮残声陡然想到
眠春山，蛇妖折堕成魔与虺神君斩魔殉道恰应说法，神婆闻蝶念之差更是如此。
“……心魔与母体，不可共存？”
“不错。人族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却有几分道理。”琴遗音轻笑声，“心魔要想壮大自己，只能引堕母体步步沉沦黑暗，最终将其吞噬取而代之；母体要想保持自，必须斩断恶念灭杀心魔，方能保得心上清明。”
顿顿，他看向暮残声：“天生拥有婆娑心海与玄冥木，能够吞噬他人心魔作为自身养料，因此喜欢引人向恶、七情生执，世上恶人越多，就越是强大，这点同非天尊恶生道不谋而合，也是们能做盟友原因之。”
记得在昙谷里跟你做交易吗？”
暮残声记性向来好，哪怕过十年，架不住昙谷之事印象深刻，很快就找到那段记忆，眉头微皱：“是说……你娘？”
本该长在归墟却藏匿于昙谷里魔罗优昙花、镇魔井下那具被重重封印禁锢人族女尸，这两点是暮残声对心魔身份最大疑惑，按照当时线索推测和明光叙说，那应该是昔日魔族三尊之优昙尊，可是身份种族与存亡时间同史记出入太大，以至于让他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满头雾水。
彼时琴遗音以帮忙对付魔罗优昙花为条件，交换他破除镇魔井封印，使那女尸得以挣脱束缚，彻底化为乌有。尽管后来证明，琴遗音本就想要夺取优昙之力，可他想要解脱那女尸也是真意，只不过这魔物说话向来真假掺杂，他也分不清当时对方究竟遮瞒些什。
琴遗音把头放在他肩上，轻声道：“没有骗你，她确是优昙尊，也算是娘。”
“
“算是？”
“是心魔，连具真正肉身都没有，何谈生身父母？”
这个问题暮残声也想过，既称“心魔”必是由心而生，琴遗音只需要具母体，可那时候在镇魔井下，面对自己这个问题，对方不置可否，态度不明。
“想必你也知道，吞噬魔罗优昙花。”琴遗音语气淡淡，“天下万物皆有生克，即便玄冥木乃是情障根基，与魔罗优昙花仍有差异，能够将其吞噬而不受抵抗，只因玄冥与优昙共通胜过不同，算得上脉相承。”
暮残声皱皱眉：“她是你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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