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数过。”
“你过得像个废物
样，”林芳洲倒在椅子上，感叹道，“好想过上废物般
生活啊！”
小元宝不理会她，淡定地吃着饭。
林芳洲拄着下巴，看着他抿嘴咀嚼，不紧不慢，从容优雅，她说道，“
现在更加好奇你来头
。”
“——”
“要挑刺。”
“你以前吃鱼都没刺？”
“不是。”他摇摇头，“不过，以前从未自己挑过刺。”
林芳洲简直要惊呆，“你吃饭还有专门给你挑刺？不会还有专门帮你夹菜吧？”
“嗯。”
“不敢。”小元宝捧着炊饼咬口，问道，“你吃什
？”
“已经吃饱，工地上东西可以随便吃，只是不能拿。”
小元宝问道：“你去工地？”
“嗯，可累死老子！”
小元宝犹豫道，“要不，也不去上学，和你起去工地。”
？”
“想找些事情做。”
“那你去做功课。”
“已经做完。”
“这桶水你提得动？”
“不要说。怕说出来吓死。”
“有个问题。”他突然停下吃饭动作。
“啊？你问。”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问道，“为什，愿意送去上学？”
林芳洲垂着眼睛，笑下，她难有这样本正经时刻。她低声说道，“这个问题也想过。想，大概
“有人专门帮你拉屎吗？”
小元宝眉头抖下，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林芳洲问道：“所以，你到底有多少个丫鬟？”
他想下，再次摇头。
“没有丫鬟？”
“算吧，老子学费都交，你不上学，岂不是亏大发？你不仅要上学，还要好好地学，把学费给赚回来。”
“好。”
小元宝吃饭是很慢，吃鱼就更慢，慢要死。林芳洲看着都觉不耐烦，问他，“你在家时吃鱼也这慢？”
“不是。”
“为什现在吃得这慢？”
“提不动，每次只提半桶。”
林芳洲摸着下巴，道，“也好，练练你力气，不然以你这样小身板，往后只能做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林芳洲提着篓子走进厨房，看到灶上放着块猪油，她很奇怪，“哪来猪油？”
“陈屠户方才送来，他说，陈小三明日也要去书院上学，和起结伴去。”
把小鱼小虾放在起加点猪油煮小锅，加上个咬口炊饼，这就是小元宝晚饭。林芳洲指着那炊饼说道，“为给你拿个炊饼出来，可是冒着死罪，你敢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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