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手里捏这几个铜板，撒丫子就往油条摊子去
，
路上
酒尾数量有限，要买
人又多，这些排在前头，自然可以买得着，有些人若是偷懒，来得晚，那就要碰运气，若是这回酒坊蒸这批白酒数量多，酒尾也多，那便能卖得着，不然便只好空手而归。
小贩们挑着木桶站在队伍里，排在后头那些人更是伸长脖子看，看着前面那些人个个进去，然后又个个挑着沉甸甸担子出来，心中焦急忐忑。
前面那些买着酒，自然高兴，这晚上没有白挨，现如今敦煌晋昌等地好多人都爱喝这个酒，这担子酒尾卖出去，能挣不少钱。
“阿耶，可是买着？”
“买着。”
差役见着这些人，也并不说什
，常乐县城总共就这大，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人，都是熟面孔，只要确定这些人确实是在这里排队等酒尾，差役们便也不会驱赶，常乐县宵禁，其实禁得也并不很严。
有人用陶盆在酒坊外面围墙下燃起火堆，些人围在火堆旁边说话，些人不吭不响坐在角落，还有些个心大，干脆便裹着被子缩在墙根下呼呼大睡起来。
长夜漫漫，夜里常乐县显得格外安静，冰凉空气中透着几分清冽，并不像白日那般尘土飞扬……
不知过多久，酒坊里面终于有动静，匠人们在院子里点起火把，准备要开始蒸酒，不多时，便有酒香飘出来。
小贩们闻着酒香，各自整理好自己扁担木桶，挤挤挨挨地在酒坊大门外排好队伍。
“阿婆在家里做馎饦，喊你快些回去吃。”
“哎。”
“阿耶快些走。”
“莫急，你拿上这几文钱，去买斤油条回家。”
“哎！！！”
那边，在豆腐作坊干活，这会儿也都起来，个个都顶着清晨寒气，三五成群地往豆腐作坊那边去。
前些时候罗县令又花些钱财，将豆腐作坊扩大到原来两倍大小，夜班也取消，从此便只剩下早晚两班，早晨这班，寅时便要上工，到吃午饭那时候便能下工，晚点那班，天亮后才上工，要直做到傍晚才下工。
豆腐作坊那边开工，这座县城夜晚便也宣告结束，不多时，城中那些蒸炊饼炸油条，纷纷也都起来干活。
还有些食铺里伙计，早早便要在铺子里烧上热水，熬上粟米粥。
天光将亮时候，白酒作坊这边终于开门，有两个在作坊里面干活小伙计出来维持秩序，让小贩们按排队先后进去买酒，每人只能买两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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