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吕氏被儿子说
张原便将光相桥畔遇商周德之事告诉
母亲，张母吕氏有些吃惊道：“邀你赏菊，这是什
意思？”
张原笑
声，说道：“母亲还不明白吗？”
张母吕氏瞪大眼睛，又惊又喜道：“这说商氏是对你示好，商氏女郎有意嫁与
儿？”
张原只是笑，不说话。
张母吕氏道：“这敢情好，原先还担心商氏官宦世家会瞧不上咱们东张门第呢，对，为娘前些日托人打听下那商氏女郎
情况，这女郎不裹足，这不大好啊。”
好——
张汝霖扭头看，两个小辈坐在边听得起劲呢，便道：“张岱、张原，你二人先回吧。”
张原只好和大兄张岱起告辞，两个人出廨舍，张岱有几个奴仆小厮在戒石亭边等着，张原书僮武陵也在，便起回去。
张母吕氏见儿子回来，欢喜道：“儿坐这里，好好和为娘说说今日学署事，小武他说不清楚。”
武陵有点不服气：“太太，小武只在大门外站着，又不能进去，反正大致事就是这样，少爷赢，姚讼棍输，与他亲戚杨秀才起被关进县牢。”
张原道：“儿子就喜欢不裹足，儿子说过，娶妻就要娶不裹足女子。”
张母吕氏笑道：“你何时说过，是没听你说过——为娘知道，儿是好百好，看上人家商氏女郎，就连她不裹足也是好。”
张原道：“儿子常听母亲说脚痛，心中不忍，所以才会这想。”
张母吕氏低头看着自己双小脚，轻轻叹口气，说道：“大家都裹足，不裹会让人笑话，怕被人瞧不起。”
张原道：“脚大些又何妨，只要儿子喜欢，母亲不嫌弃，那就万事大吉。”
张母吕氏笑道：“现在起仔细听，看学署里是怎回事？”
伊亭、兔亭这两个丫头也都过来听故事，张原便将明伦堂上斗八股、诸生全部鄙弃姚复、姚复百般耍赖、大宗师惩治姚复甥舅说，张母吕氏笑道：“儿运气实在是好，那大宗师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来，姚复最终还是赖不过去。”
张原心道：“不是大宗师来得巧，而是儿子布置得巧，退步说，即便大宗师晚到几天也无妨，姚复总是逃不过这关。”说道：“是啊，大宗师到，雷厉风行，姚复就倒霉。”
想着商周德明日请他去会稽赏菊事，这个必须告知母亲，张原便让武陵、伊亭、兔亭三人先退下，然后道：“儿子有事要禀明母亲——”
张母吕氏笑问：“什事，这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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