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婴姿听张原这
说，就知张原真
照抄
，眼睛顿时笑得更大，问：“那你怎没有放头牌出来？”
张原道：“另篇当然要殚精竭虑作得更好，不然岂不惭愧。”
王婴姿道：“师兄把那篇‘赵孟之所’背给
听听可好？”
张原道：“明日要去拜见老师禀明府试情况，到时再写出来给你看吧。”
却就在这时，张原听到姐姐张若曦声音：“小原，你考得可好？”
蹦乱跳考试去，难道没考完死不瞑目？
张原走过去说道：“想必是羊癫风，隔三岔五就会发作，发作就没事。”
那书吏认得张原，拱手道：“张公子博学多闻，方才真吓跳。”又道：“张公子要出考场还得等会儿。”
前面交卷几十个考生放头牌出去，龙门重新关闭，放二牌要过半个时辰，张原在龙门边等大约两刻时，军吏来开门，他便出考场，先就看到高大魁梧黄须大汉穆敬岩，穆敬岩身边是衣裳破旧却容光焕发穆真真，忽然有两个幼童跑过来，叫着：“介子舅舅，介子舅舅。”却是履纯、履洁小兄弟二人。
履纯、履洁午后便跟着武陵和两个照看他们那两个婢女来府学宫这边等介子舅舅出考场，小孩子性急，不停地问“介子舅舅怎还不出来？”放头牌时鸣炮开门，几十个考生拥而出，小兄弟二人看都没看清就个劲叫“介子舅舅”，却没看到舅舅出来，好不失望，这第二次开龙门，终于看到介子舅舅出来，大喜，跳跃相迎，小孩子欢喜就是如此纯粹，完全不值得大喜事也大喜——
张原回头看，姐姐张若曦也是纶巾儒衫，简直和婴姿师妹个样——
张若曦未出阁之前就喜欢男装出游，父亲张瑞阳常年不在家，母亲吕氏好脾气，张若曦那时会带着弟弟张原去大善寺、去龙山城隍庙，嫁到青浦后收敛许多，是贤妻良母，偶尔也会与陆韬道出游，这次回到娘家，倒是足不出户，今
张原正低头弯腰与两个小外甥说话，却听身后有人问道：“介子师兄，科考顺利否？”
张原赶紧转过身去，就见王婴姿纶巾儒衫，手摇折扇，笑睁睁望着他。
“婴——王贤弟怎来？”张原惊问，左右看，不远处停着顶帷轿，轿边立着个婢女。
王婴姿不答，急切地问：“师兄用那篇制艺没有？”她已经从先前出场考生那里得知考题，那刻真是按捺不住心中快活，却又担心张原不用她那篇八股文。
张原含笑道：“这急吗，难道要讨润笔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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