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好虚名往往更甚于读书人,因为太监有骨子里深刻自卑。
张原道:“只是说尽力去恳求,成不成难说,焦老师年高德勋、海内文宗,要请他写这样
碑记,
是完全没有把握,只是感公公与
交情,这才奋力去求。”
钟太监被张原吊起胃口,感激道:“咱家知道你为人最是厚道,也不像其他人那般表面奉承咱家,背地却骂咱家阉狗——你尽力去办就是
,不管成不成,咱家都领你
情,当然,能办成最好,要多少银子咱家都豁得出去。”
张原道:“公公,在下直言,求焦状元为生祠写记,就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都没有这个面子,就是出银万两焦状元也不屑顾——公公别急,
既说要求焦状元为你作记,就绝不会搪塞公公,虽没有十分把握,五、六分还是有
,但必须迂回着去求——”
钟太监急不可耐问:“怎迂回去求?”
子敢冒犯咱家,还不就是你老师焦状元,咱家慕他状元
名声,托包副使向他求
篇‘钟氏生祠记’,那老焦
口回绝,说不写这应酬文字,其实他哪里是不写应酬文字,分明是看不起咱家。”
钟太监确实很恼怒,却也只能发发牢骚,焦竑名声极大,又不做官,只是讲学,他钟太监能奈其何?
张原暗暗摇头,钟太监为这生祠大张旗鼓有些过头,人家堂堂状元给你
个太监写生祠记,这让人家颜面何存!
张原安慰钟太监几句,却听钟太监道:“张公子,咱家这时找你来商议
就是这件事,焦弱侯不给咱家写咱家就另求他人,你族叔祖肃翁学问既佳、名声也大,请肃翁为咱家写
篇生祠记如何?咱家有重谢。”
张原暗叫:“糟糕,结交个太监也真不容易,太监有时是不大讲理
,你得顺着他
性子,不能惹毛
他——”
张原
钟太监目光炯炯盯着张原,等张原答复。
张原说道:“钟公公也知道在居然草堂求学,要到下月底才回山阴,公公要作生祠记,肯定是要在祠前勒石立碑
吧,若由
叔祖作记,岂不是要到年底才立得成碑——”
说到这里,张原有意停顿,钟太监果然问:“那依你之见该请谁作记?这作记其实咱家也不急,年底作生祠记再刻碑也不迟,要是名流贤士作记。”
张原道:“生祠是公公终身大事,
能尽多少力就绝不敢藏私,只要公公舍得出重资,
愿恳求焦老师为公公作记——”
钟太监大喜,连声道:“若能请得焦状元为咱家作记,要多少银子尽管说,三千两银子够不够?要就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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