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
半夜十二点，班主从船舱里抱出
个录音机，按下按键，正是京剧《四郎探母》
前奏。
马上明白过来，戏班只能出九个人，没有琴师等人位置，就只好放录音凑凑数，没事演员回到船舱，班主自己扮演杨四郎，站在戏台上唱起来。
班主唱第句时候，河面上又下起昨晚那种阴雾，雾气越来越浓，不过好像除、孙胖子和萧老道三人之外，再没有人能看见那种雾气。
这时，班主在台上唱道“见公主盗令箭，不由得本宫喜心间，站立
来，扮行头扮行头，勾脸勾脸，戏班老板也很难得地穿上戏服，还在脸上勾脸，看扮相是个老生。
“两位领导，你们也扮上？”戏班老板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水彩。
孙胖子看着他脸上油腻腻，脖子就是缩，问道“们是龙套，还要画脸？”
戏班老板说道“没办法，唱夜戏规矩就是这样，戏班出九个人，剩下就要由事主家属来顶上。没事，两位领导，夜戏们大成班唱也有几回，只要规矩做足，就从来没遇到过什
事。”
趁老板给孙胖子勾脸空当，向老板说道“看老板你昨晚路数挺熟，你们唱戏还懂这个？”
戏班老板边给孙胖子勾脸边说道“也不是所有唱戏都懂。领导你也知道，什夜戏阴戏鬼戏，还不就是给死人唱戏？也就是说夜戏好听点，换汤不换药。唱这种戏大部分戏班都不会接，嫌晦气。不过接夜戏，就要懂规矩，这套规矩是老辈人传下来，只要按规矩来，就出不事。
“不过接夜戏班子也少，也就是们贪图那点钱。们大成班也是以唱阳戏为主，就算接夜戏，也就是们哥们儿九个接，那些人只管唱阳戏。再过几年，们九个人要是少个两个，这接夜戏营生在们大成班就算是绝根。”
很快，孙胖子脸勾好，班主又转到脸上，他手上动着，嘴里也不闲着，接着刚才话题说道“话说回来，你们别看夜戏说着挺邪乎，们哥几个也唱过好几次，连个鬼毛都没看见。好，沈领导，你脸也勾好。”
和孙胖子照着镜子看，们哥俩脸色就像是从面缸里爬出来样，两腮还被班主打上腮红，看样子和戏台上小番、老军也差不多远。
到晚上十点半左右，戏班老板带着们从船舱里出来，还是先烧黄纸，烧完黄纸后，又带着演员们拜四方，对着河面上空气念念有词，至于说是什，就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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