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婿琢磨出来
。”黎大盖着盖子把茶缸递过去让自己看。
王婶家男拿手里，揭开盖子又合上，
边递回去边竖拇指说：“好使，肚量大，还干净，不用拿碗趟趟接水。”
正巧王婶来送饭，见自家男人和黎大说话，岔过去说：“吃饭
。”王婶
“成，爹你也歇会。”黎周周答应。
往年也是这样，田里得有人看着，不然都回去有人偷麦子捆。黎周周和相公背着筐往回走，遇上阿婶阿叔已经做好饭去给家里男人们送饭。
他家没法，忙着些吧。
回去先洗手脸，夫夫起干。
黎周周焖锅干饭，天气热，在地里干活又晒又渴，只想喝不想吃干，但不吃干不成，没力气，杂粮粥啊稀饭啊这会都不顶事，就得干饭。
年试着用火烧麦茬，黎周周便特意留高些。
麦秸秆灰肥田。
割过去段距离旁堆着两三捆麦子，间距正正好，看就是熟能生巧，常年干样子。
这干就是三小时，顾兆喊周周和爹喝口水，端着绿豆汤大茶缸给两人送到手上，日头也出来，三人都是汗流浃背，顾兆递毛巾。
绿豆汤晒得也温热，虽然是热但喝解暑。
早上留四个鸡蛋全炒，混着肉片、丝瓜，丝瓜后院种，现在摘有点早，不过特别嫩，连籽都不用掏，混着炒大锅。
等饭好，夫夫俩先吃，给爹留着，然后顾兆说他去送，让周周在家歇会。黎周周见家里水缸快没水，便说成，等相公背着筐出门，拿扁担挑着木桶出门打水去。
农家日子就是这样，忙这几天活干不完，哪里有功夫歇。
黎周周打满水，也没歇，锁院门去田里。
黎大坐在地头，端着大缸子喝水，与黎家田紧挨着就是王婶家。王婶男人瞅黎大端着个不认识，不是碗杯子又大好多，便搭句话：“啥啊。”
“爹，割咋样？”
黎大瞅眼哥婿干早上活，汗巾子擦把汗，口咕嘟咕嘟半缸子绿豆水，仔细挑角度，说：“捆还挺好。”
上午割这
些对个读书人来说已经不错。黎大心想。
之前没收前，黎大还压着心里猜测想法，真上手摸麦穗，就知道收成咋样，心里敞快高兴，看着哥婿顾兆也是顺眉顺眼，干不动活没事，脑子好使，这不今年庄稼都好。
黎大父子俩喝完两缸子绿豆汤，又忙两小时，上午连着顾兆割有两亩地。黎大瞅瞅田里成堆麦子垛，跟周周说：“你跟顾兆回去做饭，歇会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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