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见如意夫人问他：“看在你如此不错
份上，
赐你
死。死前，你还有什
要说？”
朱小招点点地抬起眼睛，注视着这个从四岁起就成
他最大噩梦女子，忽道：“四国谱是什？”
如意夫人惊讶，问他：“你只想问这个？”
朱小招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此绝望时候
朱小招没有回答，他已恐惧地说不出个字。
“能把逼到这步，你这只蝼蚁也算不错。”
下刻，朱小招感觉眉心疼，却是如意夫人指甲在他眉心上划道口子出来。他顿时如坠冰窟。
他曾见过夫人用这招。
惩戒个想要跟恋人私奔脱离如意门弟子。
手冰凉冰凉，但她说出话，却暖彻人心：“别怕，姑姑。”
如意夫人眼泪下子流下来。
她摸摸自己脸，摸到手血渍，不知是自己还是咬朱小招时沾到，然后她又看到品从目尸体，低声喃喃道：“幸好你看不到……”
如意夫人伸出手，抓住自己发髻，然后用力扯——假发脱离她脑袋，露出里面半秃白发来。白发很是稀疏，又常年被假发压着，盘踞在她头上，此刻被风吹，四下翻飞，又可怖又可怜。
罗紫惊道：“夫人？！”
如意夫人用指甲在那弟子恋人眉心划条缝，然后用力扯，生生将整张皮都剥下来，扔到该弟子面前时，人皮还会动。
“拿着吧，你们永远在起，也不用脱离组织。举两得，对不对。”
他在旁边站着，亲眼目睹全过程。那个弟子当时表情，直到现在还能清晰地想起。而今，轮到他自己。
朱小招定定地睁着眼睛，看着那只点在他眉心上手。心中不是后悔，也不是悲哀，只有深深恐惧。
恐惧之种，生出无数根茎，牢牢盘踞着他心。所谓振翅飞翔梦想，不过是错觉场。
如意夫人没有理会，再从自己嘴里抠出两排假牙，她嘴巴下子憋进去。
再然后她用从品从目心口取出来那个箭头，划破自己脸，箭伤出，巨大疼痛感顿时削弱痒感觉，她这才得以恢复镇定，回身看向朱小招。
朱小招笑声顿止，心底涌起无穷无尽恐惧，儿时经历在脑海里翻滚浮现，那些痛苦，那些耻辱，那些绝望……原来并没有消失，而是直直藏在记忆中。
他绝望地发现：到头来，他还是只被熬过鹰，无法抵挡对熬鹰者发自内心恐惧。
如意夫人轻轻道：“你以为，伤脸，便能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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