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她怎可能甘心死呢？她啊，是个无论到
什时候都不会放弃，咬牙拼命活下去
人。是个无法动弹无法行走被软禁在云蒙山上，明明什都不记得，却仍不服输，耗费整整四年重新学会走路人。那样人，怎甘心被别人决定命运呢？姬婴不能。风小雅也不能。”颐非仰天大笑出门，突然扔
“谁说？
马上就到。看到那烟吗？再走五十步就到！”
“你还好吗？”
“死不，放心吧。”
“若有下辈子，你希望如何补偿你？”
“不想要下辈子！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没有来世，没有再来
次机会。不想认命，就得把这辈子改！”
秋姜情不自禁地想：完。终究是欠下这份因果。
当想到“欠”这个字时，她猛地想起其他些事——还没有拿到四国谱。还没有让那些人真“归程”。还没有还清因果啊……
秋姜皱起眉头，好不容易平静下去躯体，再次无意识地挣扎起来。
旁江晚衣连忙过来查看，然后对风小雅道：“她要醒。”
风小雅脸色顿白。
够病好。
有个小姑娘，也挤在人群中，歪歪扭扭地用木炭往灯上写字，她写是“盼上青天偷灵药，佑他此生得长宁。”
江江。
是江江。她在为风小雅祈愿。
秋姜心骤然紧，对她喊道：“快逃！快逃啊！”
颐非整个人突然震，像被雷击中般。
罗紫紧张地注视着他：“你怎？”
颐非脸上本就全是水珠，如今又添两道水痕。
他哭？！说起来，这还是罗紫第次见他哭，心中十分震惊。可下刻，却见薄薄两片唇角往上勾起，笑得有点贱有点坏有点挣扎而出洒脱。
“她不是那样人啊。”
***
大雨滂沱，将万物遮挡，前方道路便再也看不清晰。
颐非瞬间就被浇透，罗紫赶紧将他和马都拉回马厩，叹口气道：“看来，天要你留啊。”
颐非看着这场大雨，不知为何就再次想起秋姜那对流血耳朵。
“你走不到。”
你可知灾难马上就要来临？你可知你会成为那个人生之痛？
你快逃！你快逃啊！
那小姑娘似听见她心声，朝她这边转过头来，继而露出欢喜之色，问道：“你有灵药吗？”
、……没有……
小姑娘灿烂笑，“那上天去啦。”说着将手松，孔明灯飞起来，她也跟着飞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逐渐变成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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