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延年怯病，便是虚心。大道艰辛，自问长生尚需毕生求索，反倒大言炎炎，助他人长生？话说得太满，也就不是虚怀
。”
国王怔
怔，道：“国师也未说满，真正九转长生之法，亦在探寻之中。但平日之丹，寡人颇觉神清智明，已有实效。”
秦弈差点就想直接说那些丹有屁用，想起李青麟
提
国王想想：“未曾听闻……不过世间有道之士多矣，确非寡人所能尽知。”
秦弈心道你无知得厉害呢，岂止是没能尽知？当然不会说出口来，只是行礼。
“秦道友请坐。”国王指指对面蒲团。
秦弈悠然盘膝而坐，衣袂轻扬而起，双掌向天置于膝前，姿势标准，看着偏偏不像修道者，倒有几分出尘俊逸之感。国王目不转睛地看阵，微微颔首：“双枷跌坐，五心向天，很标准，确实是有所传承。”
“……”秦弈都快无语，东华子到底教你些什
啊，这基本东西也正儿八经当个判断指标？
但秦弈却看得出来，他这种红润不太正常。
这位武德王年轻时也上过沙场，也是个武者，个修行有成武者到四五十岁应该还是巅峰之龄，除非天生红脸或者功法比较特殊，否则面色如常才是正常现象。
你能想象李青麟四五十时候脸上红彤彤模样吗？
他这种红润，是有丹毒，已经在影响他健康。而且……
这浓郁檀香，似是在遮掩他身上隐隐发出臭味。
国王又道：“道友主修何门？卜卦之术？”
“卜卦只是随便玩玩。”秦弈道：“
主修外丹之道，可助人消疾怯病，延年益寿。”
国王眼中微微亮亮，又道：“倒是和国师所学相类，道友不妨多向国师请教，或有裨益。”
这来就把秦弈放在东华子学生位置去，可见东华子在他心中地位多高。秦弈淡淡道：“道友交流，亦无不可。”
国王便道：“国师丹成九转，可致长生，道友不过延年怯病。道友年轻气盛，虽有传承，仍需虚心向道才是。”
“王上，秦弈来。”太监低声细语。
国王睁开眼睛，那刹有些浑浊之意，慢慢才变得清明。
“天人五衰”，秦弈心中冒起这样术语。他心中微微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药理知识还太差，总之如果单按自己这点水平去判断话，这国王好像都活不长……
“秦道友。”国王语气倒是十分和蔼，“道友年纪轻轻，不知师承何门？”
秦弈早有准备，便道：“家师流苏真人，四海云游，不知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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