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侧眼望向他，说道：“是又如何？
你在三家村，柳家
少爷曾仔细观察过你，早将你性子摸得
清二楚，都报告给咱家知道
。啧啧，果然不错，你就是这副德性，要将你玩弄在股掌之中，点儿也不难！”
楚瀚陡然欺上前去，展开虎侠传授点穴功夫，右手扣上汪直咽喉要穴。他身法奇快，汪直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他制住，楚瀚手上只要发劲，汪直便会当场毙命。汪直脸上却毫无惧色，甚至毫不惊讶，神色自若地笑道：“怎
，你要破你三家村杀戒，杀死曾救过你两次性命恩人？”
楚瀚心中愤怒已极，真想就此杀死他。但听他提起三家村杀戒和自己欠他恩情，就在这犹豫间，汪直左手陡出，点上他胁下穴道，接着拳打上楚瀚脸颊。汪直出手飞快，招数诡异莫测，显然精擅擒拿短打功夫。楚瀚武功原本有限，应变不及，穴道被点后，顿时半身酸麻，被汪直拳打得往后跌出，摔倒在地。
汪直站起身，走上前狠狠地踢他脚，铁青着脸，厉声喝道：“不知好歹小子！是什斤两玩意儿，竟敢对咱家动手！
要叫你知道厉害！”说着又是脚踢上他小腹，这回踢得更重，楚瀚抱着肚腹，忍不住呻吟出声。
汪直冷冷地道：“你听好。汪直是什人，岂会跟你这小毛贼虚耗时光？说到做到。你不听任何道命令，立即便让那小杂种死得惨不堪言，让那姓纪贱人在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宝贝儿子饱受折磨而死！你信不信？”
楚瀚在地上缩成团，只觉小腹疼痛已极，更说不出话来。他听汪直语气中对纪娘娘和小皇子似乎怀有甚深愤恨，暗觉奇怪，但此时也无法多想，又知道眼前这人确实可能说到做到，当下咬牙道：“信。”
汪直冷笑声，说道：“你信便好。你杀不死，也不能杀。此后便是你主人，说话，就是你圣旨。要你做什，你若敢回嘴半句，或有半点不遵，后果便会直接落在那贱人和那小杂种身上。你听见吗？”楚瀚低下头，说道：“听见。”
汪直道：“好！你这便跟回京去吧。”
楚瀚爬起身，抹去嘴边血迹，说道：“但是答应过怀公公，永远不回京城。”汪直嗤笑道：“怀恩要你永远别回京城，亏你这小子蠢如猪豕，就这答应。你怕他作甚？”
楚瀚摇头道：“不是怕他，这是他答应照顾、保护小皇子条件。汪公公，离开京城这几年中，直至今日，小皇子并未被人发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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