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听她闹得不成话,这日终于回家看看。还没进屋,便听房中传出男
女
笑声,从窗中望进去,见到胡莺和
个男子衣衫不整地相拥在床,仔细
瞧,那男子不是别人,竟然便是柳子俊!原来两人
孩子代替,是不是?你说啊!”
楚瀚听她言语辱及百里缎,脸色沉,将襁褓交还给碧心,站起身来。
胡莺见他不吭声,心中更怒,大声嚷道:“你那姘头瘸腿,废
胳膊,你却疼爱她如宝贝
般。
可是好手好脚
,也没见你多关照
些?
可是替你生
个儿子
正妻啊!
替你怀胎十月,痛得死去活来,才生下这小崽子,也不见你有半点感激!
命好苦啊!”
楚瀚听她又要发作,也不争辩,径自出屋而去,穿过清晨薄雾,往砖塔胡同走去,身后胡莺在屋中摔物哭闹之声渐渐不复可闻。
胡莺见楚瀚态度冷淡依旧,心中怒不可遏。她原本以为生下个男孩儿,可以借此牢牢捉住丈夫心,但楚瀚显然对这儿子没有什
兴趣,此后仍旧极少回家,每夜都在砖塔胡同度过。胡莺日日不是以泪洗面,就是大发脾气,身边两个婢女都被她打骂怕
,
个偷偷溜走,
个整日躲在厨房不敢出来。幸而碧心往年曾待在宫中许久,跟随楚瀚也有
段时日,年纪又大些,胡莺不敢对她太凶,她便在胡莺这边住下,
手保抱哺喂楚越,这个爹不疼、娘不爱
可怜早产婴儿才存活下来
。
这日胡莺又在家中哭闹,但听家丁报道:“舅爷来。”
胡莺忙迎出去,果见是三哥胡鸥来。她见到亲哥哥,不免又是
番哭诉埋怨。胡鸥这回入京,原本是打算来向妹妹借钱
,无心听她哭诉家务事,但又担心楚瀚若真撇下妹妹不管,自己也断
财源,只好耐着性子听
会儿,忽然问道:“
说妹子,人都说他以前入过宫,做过公公。你可确定他不是公公?”
胡莺抹去眼泪,噘起嘴道:“怎
知道?他又不常来
这儿,平日老住在他姘头那儿,偶尔回家来睡,也死人
般
,半声也不吭。”
胡鸥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确定他不是公公?若是公公,这孩子又是谁
?”胡莺脸上
红,说道:“哥哥莫胡说八道,你这
说,可不是骂
不规矩吗?”
胡鸥怕伤害妹妹名誉,倒也不敢出去乱说这件事。但这念头从此在胡莺心头生根,不时脱口骂楚瀚是个“没种
”,说他不能尽人夫之道云云,街坊邻居听见
,都议论纷纷。胡莺愈说愈觉得自己受
委屈,干脆大吵大嚷要跟楚瀚分开,出去另寻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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