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把毛呢大衣披在
身上。
2
第二天
早，肖春华来到宾馆，告诉正在吃早饭
马笑中和郭小芬，还是没找到董玥，“不行
先带你们去郭记者要去地方吧？”
马笑中有些吃惊地问郭小芬：“你要去哪儿啊？”
郭小芬低着头把碗里白米粥口口喝完，没有说话。
辆涂着无痛人流广告小巴车缓缓驶过，显得诡异莫名。也许是天气太冷，没有客人上门缘故，沿街商家早早就关门，就连县z.府隔壁那条最繁华商业街也不例外：银行、邮局和保险公司落锁不说，百货商场门口挂着黑色挡风帘，像肌无力患者眼皮样耷拉着，根本无人进出，只有电影院门前横着溜烤肉串、烤红薯、烤豆泡车子，闪着明明灭灭炭火，家水果店女店主把箱冻烂梨往垃圾筐里倾倒，冷漠神情中流露出丝恶毒嘲笑，仿佛早就盼着那些梨死掉而它们竟终于死掉。快要驶近街心公园时，突然听到阵震耳欲聋广场舞音乐声，近看，原来只有三个站得参差不齐、衣服裹得像粽子样大妈在跳舞，如此稀疏且上年纪队伍，跳竟然是火箭少女《卡路里》，她们挥舞着粗壮手臂、扭动着肥厚腰肢、摇摆着垮塌屁股，丝不苟地将每个舞蹈动作用尽可能丑方式做到位，尤其是跟着拉杆音箱里杨超越起喊出那句高亢无比“燃烧你卡路里”时候，她们奋力推出凌空掌，倘若不是丸昏沉沉夕阳实在惨淡，竟颇有几分敢教日月换新天雄壮。
“停下！”马笑中突然指着街边对肖春华说。
“咋？”肖春华赶紧靠边停车。
马笑中跳下车，钻进唯家还没有打烊服装店。
就在这时，郭小芬抻抻僵硬手指，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搜出个地址给肖春华看：“这个地方，离县城远吗？”
途胜在公路上开半个多小时，拐进座镇子里。虽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但除供销社和信贷社门口大树下聚着些下棋老人之外，整个镇子显得空荡荡，就连正在举行升旗仪式小学操场上也看不到几个孩子。“年轻人都到
“不算远。”肖春华说。
“那，明天咱们去这儿趟行不？”
肖春华点点头：“没问题。”
就在这时，马笑中回来，上车就把件厚实雾粉色毛呢大衣扔在郭小芬怀里，然后对肖春华说：“开车。”
郭小芬看眼矮胖子后脑勺，山坡样隆起枕骨，硬得不容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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