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
根烟点上：“你有宗教信仰吗？”
：“基本是无神论者。”
他：“哦，那你属于中间派
？”
：“中间派？”
他：“对啊，那些信仰神
是光明，你是中间，是黑暗。”
他：“对，等他们死继承，活多久算多久。以后没钱就杀人抢劫什
。”
：“这是你给自己设计未来？”
他：“对。”
：“很有意思吗？”
他：“还成。”
他：“能看看你那里都写什吗？”他指着面前关于他病例记录。
举起来给他看，只有很少点观察记录，他笑。
：“年来你几乎什都没说过，空白很多。”
他：“懒得说”。
：“为什？”
：“是不是很讨厌？”
他：“还成。”
：“那你说点儿什吧。”
眼前他是个20岁左右年轻男性，很帅，但是眉宇间带着种邪气，说不好那是什。总之很不舒服——不是个人这说。
他抬眼看着：“能把束身衣解开会儿吗？”
：“看到你在病房墙壁上画画。”
他：“嗯。”
：“别病患都被吓坏。”
他：“嗯。”
：“如果再画不仅仅要被穿束身衣，睡觉时候也会被固定在床上。”
他说得轻描淡写，脸不屑。
：“你是说你信仰恶魔？
：“为什呢？”
他再次抬眼看：“就是觉得没劲……其实也没干嘛，除不上学不工作就是乱画而已。”
：“家里所有墙壁都画满恶魔形象，还在楼道里画，而且你女友后背也被你强行刺五芒星，还算没干嘛？”
他：“逆五芒星。”
：“可是你为什要做这些？”
他：“这盒烟让随便抽吧？”
：“可以。”
他：“其实没事儿，就是不想上学，想待着，就像他们说：好逸恶劳。”
：“靠父母养着？”
他父母信奉天主教，很虔诚那种。从武威（甘肃境内，古称凉州）移居北京，前N代都是。
：“恐怕不行，你有,bao力倾向。”
他：“只想抽根烟。”
想想，绕过去给他解开。
他活动下肩膀后接过烟点上，陶醉地深深吸着：“会你再给捆上，不想为难你。”
：“谢谢。”
他：“嗯。”
：“你无所谓吗？”
他：“反正住年精神病院，怎处置由你们呗。”
：“是你家人主动要求？”
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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