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哲曾经养过猫，那
他大概害怕老鼠。其实，人对任何事物
恐惧，都来自于后天生活经验。孟凡哲对老鼠恐惧，大概来自于他妈妈。也许在他小时候，曾亲眼目睹他妈妈畏惧老鼠情形，于是他也会慢慢形成对老鼠恐惧心理。
那，知道孟凡哲妈妈害怕老鼠人，应该是非常
解孟凡哲人。
能够让孟凡哲吐露心声人，也许就是那个医生！
如果真有这个人，那方木最初推断就没有错：起初，这个医生给孟凡哲作
定心理治疗，帮助他初步克服害怕点名心理障碍，也许还试图帮助他克服害怕老鼠心理障碍（建议他养只猫）。就这样，孟凡哲对那个医生表现出极大信任和依赖，甚至可以说言听计从。
那，从今年7月1日以来发生系列杀人案，是否是孟凡哲在他操纵下进行呢？
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有两个模模糊糊影子。
玻璃上符号！
方木翻身而起，坐到桌前，拿出纸和笔，边竭力回忆当晚自己看到情景，边在纸上涂涂写写。
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那究竟是水汽散开，水珠流淌下来痕迹，还是有人刻意为之。随着记忆里影子点点清晰，笔下痕迹也渐渐显出轮廓。
那符号共有两个：左边这个有点像个“9”（中间还有个短短横），右边那个有点像个字母“A”。
应该不会。方木很快否定自己猜想。首先，即使孟凡哲性格再软弱，他也是个法学研究生，让他去杀人，他是不可能同意。其次，假定孟凡哲被那个医生催眠，那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尽管有影视作品把催眠描写得神乎其神，但是从司法实践中个案来看，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可
方木拿起纸，颠来倒去看，可是无论怎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扔在桌上，掏出烟来闷闷地吸。
有人赶在自己前面去孟凡哲家，不仅取走那封信，还杀死孟凡哲妈妈。那就可以推断出两件事：第，他知道这封信，而且知道方木要去孟凡哲家；第二，他知道孟凡哲妈妈心脏不好，而且害怕老鼠。
方木回忆着自己当天在图书馆里接听电话情景，身边有没有人，有什人，却完全记不得。当时自己完全被电话里消息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情形。
当时要是让孟凡哲妈妈在电话里把信内容复述遍就好，只是担心老太太别过分激动，免得犯心脏病，到头来却害得她丢性命。
方木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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