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
气味！只有黏稠鲜血，气味才会如此浓烈！
出事
——这KTV包间里！
胡萝卜摸向腰间，想掏手枪，不禁
愣，腰间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自己在安静少事狐领子乡，已经很多年没有随身带过武器。来不及再去找别家伙，现在必须冲进去！他又狠狠推下门，还是推不开。他急，飞起脚“哐”地踹在门上，只听“吭哧”声，门却没被踹开。
他把手电筒交给身后少玲，后退几步，猛地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膀子撞在门上。
“哐——咔嚓！”
留程度看，他们应该是吃完才撤，但为什
没有伙计来把空盒和餐具收走呢？这可不像勤快李大嘴作风啊。
走出餐厅，回到楼道，北边是通向二楼楼梯。他想上楼看看，又想起楼还没查看完，就顺原路返回到大厅。
以大厅为中心，湖畔楼呈东西对称格局，顺楼道直向东走，尽头是扇木门，打开也是个凸起如将军肚皮般大厅，不过不是餐厅，而是个KTV包间——
湖畔楼毕竟只是家小旅店，所以就这个KTV包间，油乎乎歌本翻来覆去就那几首老掉牙歌：《真好想你》《心雨》《
悄悄蒙上你眼睛》什。包间音响质量很差，稍微唱个高音就发出刺耳吱吱声，麦克风要试过好几个才挑得出个能使。
胡萝卜和少玲向楼道东头走去，依旧路顺手拧着客房门把手，也律锁着。来到东头，在KTV包间门前站定，伸手推下门，没能推开。他竖起耳朵，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假如餐厅那六名客人此刻正在KTV包间里，他不可能听不到点声音……
门应声撞开，他身体也借着惯性扑进去，差点跌倒。
站稳。
血腥气骤然加重几十倍，整个包间里漆黑片。
“手电筒！
但就是没有点声音，只有电筒灯泡传来细微到不能再细微咝咝响。他有些烦躁，关上手电筒。光芒倏灭。他心沉，只觉得像被绑上巨石猛地沉到湖底，浑身沉浸在片冰冷黑暗中。
黑暗也过滤切嘈杂。
看来KTV包间里面没有人。胡萝卜憋半天气，这时才放松地深深吸口……
股气味瞬间钻进他鼻腔！
他熟悉这种气味：乡屠宰场地上到处是鲜红血污，麻绳、残肢，乳白色脂肪，墙上被层层叠叠污垢染成黑黄色。头头牲畜——猪也好、牛也好、羊也好——被铁链吊在半空，穿着橡皮衣屠夫刀刀地给它们开喉，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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