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不对劲——湖畔楼老板李大嘴从来是整夜不熄灯——所以他才报
警。张大山和李大嘴关系
向比较好，报警后他还是不放心，才让陈少玲留在外面等警察，自己进门去看看情况。楼房门都锁着，他就上二楼，逐间打开客房查看，直到
赶过来。”
楚天瑛点点头：“李大嘴情况你简单介绍下，为什
在现场直没发现这个人，也没发现湖畔楼其他员工？”
“李大嘴，原来在咱们乡是个‘能耐人’[3]，挺精明，也挺厚道，到外面跑几年建材生意，回到乡里就开这家湖畔楼，生意还好。平常日子，店里就他、他老婆和他外甥三人打点，再忙不过来就临时从乡里找个后生打打短工。前几天来过次，抽查旅客身份证登记情况，他说这几天风大，让甭过来。现在他和他老婆、他外甥在哪里……还真是不大清楚。”
在国公安系统中，派出所虽然芝麻大，却是整个公安工作“底座”。侦查破案，首先要靠派出所治安民警平时掌握情况，就是所谓“四知”[4]和“百熟悉”[5]。旦发生案子，问区域内哪个家庭哪个对象比较可疑，派出所民警必须马上说出个三六九来。
眼下湖畔楼里躺着六具尸体，作为乡派出所所长胡萝卜，居然对营业者去向问三不知，无论如何都是件很严重事。李阔海有点坐不住，毕竟狐领子乡派出所在他直接管辖范围内，他正要起身做个检讨，楚天瑛却全无追究意思，朝胡萝卜抬抬手：“老胡，你继续。”
其实胡萝卜心里是有块疙瘩。昨晚走进湖畔楼时，他在大厅前台扯着嗓子喊过大山子两声，楼里死静死静没人回答，直到撞开包间门、少玲声惨叫后，张大山才出现，说自己直在二楼——那阵子他在二楼摸黑干什，胡萝卜心里有数，但是不想张扬。和眼前案子相比，张大山犯是小案子，胡萝卜可不想再来个“小错”又把这孩子弄到牢里去。他想，回头等大山子接受完调查，单独找他骂顿……
胡萝卜很快陈述完毕，大部分警官还要“消化消化”，没提出问题。楚天瑛望向王副厅长：“来做下对犯罪现场初侦报告。”
王副厅长点点头。
会议室里阵窸窣响声。警官们都把身子挺起来，有些耷拉眼皮也都睁得老大。
听取初侦报告是刑侦初期最重要工作之，可以说是警方用群体智慧和犯罪分子进行第次较量。通过对犯罪现场初步解，对案件性质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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