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自嘲地晃晃脑袋。这
路上都有姜米在旁边叽叽喳喳，直到这时候，好像才能稍微清静点，让脑子里乱七八糟
想法细细沉淀。虽然此时此刻泡在温泉里很是舒服惬意，但他还是觉得，这趟来到川东有些欠缺考量。大概是听到姜米哭声让他受到
触动，又大概是两人身世令他油然而生同病相怜之感，总而言之，原本准备肚子苦口婆心谏言他，最终临时改变主意，痛快地定下行程。
但此刻来到这个温泉山庄里，他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些什
。想想自己几个月前去双萍山时候也是这样，虽然怀着腔勇气，对于具体该怎调查，其实还是心头无数，只能硬着头皮走步算步。当然，那次运气不错，村民们过激反应让他寻找到破绽，最后有那系列惊心动魄遭遇。但假如那时候那些山民能做到滴水不漏地用谎言打发他呢？他能有什办法？
好像是什办法都想不出来罢。比起梁野、路晗衣等人干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到处乱撞无头苍蝇，运气来能撞到盘菜，却不知道什时候就会撞到苍蝇拍上去。
“老是得这碰着运气走下去吗？”冯斯拨拉着水里小鱼，自言自语着。
他在温泉里泡半个小时，知道不必指望能产生什感应，于是站起身来，到更衣间换好衣服，走出去。
从热气腾腾室内温泉走出去，外间空气显得凉爽宜人，也让他头脑更加清醒。正准备给姜米打电话时候，他忽然直觉地发现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不动声色地边装作查找电话号码，边向前走去，然后猛地回头。视线之中，有个人影迅速地转身走开，瞬间消失在人流中。
冯斯向前赶几步，但今晚山庄里人确不少，稍微被阻挡两下，就已经失去对方踪迹。他只能狠狠地低骂声，开始努力回想刚才那匆匆瞥所见到背影。那个人穿着宽大风衣，戴着帽子，冯斯只能根据自己那不太可靠模糊记忆，点点勾勒着出个后脑勺头发有些花白、背部有些佝偻老年男性形象。
难道这个盯梢自己人是个老头儿？冯斯想着。而且他发觉，这个背影竟然隐隐有那丁点……眼熟，就好像是在什地方见到过。而且，似乎见到这个背影时候就在最近。但冯斯想来想去，又想不到到底自己有哪个熟人能和他对上号。
要就是自己曾经在大学里无意中见到过这个背影？冯斯想，大学里有很多上年纪职工家属，也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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