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意识到
什
，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个小红点，连眼睛都不敢眨
下。没错，并不是眼花，那里
确有个小红点，并且在
虫吊着，在空中晃来晃去，忽然间发现眼前情景真是无比适合“提心吊胆”这个词汇。在那种惴惴不安心境里，他简直想要闭上眼睛，就像球迷在自己支持球队罚点球时那样，不敢再看下去。但很快地，那种天性中混不吝又发作。
老子就是要看着！冯斯想，哪怕是亲眼看到自己到底是怎死。死拉倒！
调整到这种心态后，他反而遍体通泰，浑身疼痛都减轻不少。那道闪耀光斑已经完全没入黑色保护层，正以缓慢却不停顿匀速在保护层中钻行，渐渐逼近魔仆那双几乎快要裂开畸形大眼。而在保护层外围，已经出现清晰可见电光，冯斯明白，这样闪电，意味着新空间即将成型，就如同玄化道院那个夜晚样。到那个时候，魔仆身体将会在“这个空间”里成为虚像还来得及吗？
距离仿佛是以微米来计算，而时间仿佛是以微秒来计算，每分最细微变化能足以把人神经绷断。这段时间短得眨眼即过，又好像比地球寿命更加漫长。
终于，在又道闪电过后，魔仆头颅变成水晶体般透明状态，而就在这刹那，林静橦钢针也刺入它头颅。冯斯几乎连呼吸都忘记，看着魔仆可能变化。
他眨下眼睛，又眨下。没有，没有任何变化。从视觉上来说，钢针和头颅图像确重合，但却没有产生任何变化。黑色保护层内切依然在透明化，惊心动魄电光还在激闪。
失败！钢针没能伤到魔仆。冯斯刹那间如坠冰窟。终于还是晚步，他郁闷地想着，切都要结束。魔仆将遁形，这片空间将会坍塌并产生巨大爆炸，自己、姜米、文潇岚、林静橦……还有附近无数无辜人们，都将灰飞烟灭。
那瞬间他甚至开始后悔，假如自己当初能够劝阻姜米不卷入这起事件，假如从开始自己就选择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去探寻什狗屁真相，不去挖掘那些危险秘密，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惨剧。自己不是直都想要做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生活？为什还要头扎进这个危险大漩涡？
他自怨自艾着，无奈地等死。但突然之间，他视线里出现个奇怪东西。
那是魔仆头颅里。冯斯看到，魔仆头颅里，正好是钢针所处位置，出现个小红点，极其细微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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