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想起因,李佑又在心里将勋爵、地位、品级、兵权等要素比较番,发现自己全方位
比不过,南京守备魏国公与他相较几乎没有短板。在朝中
那些靠山,遇到魏国公还顶不顶用也很难说。
想来想去,李佑觉得只有讲道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还有
点能依仗,在这里他是地头蛇,迫不得己时也可以选择讲拳头。
想至此,李佑先讲道理道:“金百万寄籍扬州,正在本官辖下,既然有嫌疑,当由本官审问,你还是将人交出来。”
张言笑几声,“李大人,虽然你是地方官长,但你
听到这个称呼,心头凛,收起
之前故意做出
骄狂样子。这个指挥佥事张言
口中
老公爷,必定指
是魏国公徐家当代国公,也是当前最正牌
南京守备。
国公身份尊贵不须赘言,与内阁大学士比起来,算得上另种体系
人臣之极。如果说他李佑那个世袭三品是勋贵
最底层,只算入
勋贵
门槛,那国公就是勋贵体系
最顶点,之上几乎赏无可赏
。
国公世家屈指可数,但大都无实权,有跟脚文官并不会惧怕勋贵,反而要以触犯勋贵为荣。
但国朝祖制,历代皆以公侯担任南京守备,以太监出任协同守备。这任守备便由魏国公担任
,恰好又遇到太监势力衰弱,于是魏国公成
为数不多具有实权
勋贵。遣部下军官过江到扬州来捉拿他人,实在不算什
。
真是魏国公要抓金百万?李佑感到很棘手。若是太监动手,怎动手
就怎
打回去,但如果是魏国公,就有点麻烦
。
李佑想得虽多,嘴里继续问道:“金百万如何成人犯?”
张言理直气壮道:“纲商金氏,贩运私盐,数目巨大,南京江防营屡有查获,今日便要提金百万入南京审问!李大人休要阻拦!”
李佑心头再次翻滚起来,他知道金百万年年贩运上亿斤私盐,南京那些人就是最大保护伞。但他知道自己没能力去动,所以直装糊涂,也不向金百万详细打听内幕,只打算拖到天子南巡,让皇家去解决。
没料到南京那边突然贼喊捉贼,居然主动将事情翻出来,抢先动手来捉金百万。有办盐太监诱使金百万入彀,有指挥佥事率官军以冠冕堂皇名义拿人,背后都代表各自
势力,这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
他那老丈人胸中不是草莽,肯定非常小心这类可能,如果有风吹草动,必然提前有所准备。今日金百万如此轻易
身陷囹圄,说明
事前没有任何征兆,导致他毫无提防之心,所以真是事起突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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