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万元想起早上那通电话，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怎
？”许缙云见他
筹莫展
。
万元拖着椅子坐下，边吃边跟许缙云发牢骚，“人厂商那边给
打电话，原本订好价格现在要涨点儿，说是原材料涨，先前跟容姐商量，人出半，身上钱紧巴巴，勉强能凑够，
万元很忙，这边刚接待完客人，箱子上电话又响，他连忙将零钱塞进腰包里，飞快接起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啥，万元拿出账簿，挨着挨着算好阵，最后蹙着眉头将电话挂断。
店里可不给万元消息时间，很快又来拨人，等这波人大包小包地离开，已经到午饭时间。
万元端起茶杯喝口，忙早上，总算是有时间顾及许缙云，“干坐着也挺没劲吧？”
许缙云摇摇头，对于他而言，能看着万元，本身就是件很有趣事情，他巴不得能看辈子。
睡吧？那多遭罪啊。
许缙云就是死鸭子嘴硬，还真就这躺着。
这要强？万元可不能把人给真逼急眼，伸手关掉墙上灯，安安静静地陪许缙云躺着。
原本是想等着许缙云消停点儿，没想到万元瞌睡太大，迷迷糊糊便睡着。
黑暗中，许缙云睁开眼，他下边下去，也冷静不少，只是看着万元睡得这踏实，莫名有点怄气。
下午客人少些，用不着跟早上样激流勇进，想着许缙云坐天也累，万元提前关门，在路上买现成吃，两人慢慢悠悠地往租房走。
“还说带你出去转转，结果在店里陪整天。”米饭是自己蒸，菜是街上买，万元盛到碗里。
许缙云不在意这些，“现在都会记账。”
现在万元每天关门前，都会认认真真记下进收入，好月底时候跟岑烟容对账。
“嗐，这不给人打工嘛，钱这东西还是得算清楚点，不然以后跟容姐做生意，她怎会信任？”
但是自己又怎会真跟万元生气呢？
借着窗外月光，许缙云用手指刮刮万元脸颊，自己哪儿是想什姑娘，傻万元。
第二天早，万元便带着许缙云去批发市场，小县城批发市场虽比不上市里，但也热闹非凡。
服装店位置临街，来来往往客人不少，有人趁早来进货，万元刚把门打开来，就迎来今天第单。
客人以女性居多，万元在这儿卖有段时间衣服，待人说话比开始利索圆滑得多，就算是拿着女装比画，他也不觉得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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