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太久没有自由出行
机会
吧……
*
最后
位卖艺少年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冲而过，腾跃着穿进火圈，人群再度拍手叫好。有人拿着盆子来讨赏钱，叮叮当当断断续续，有铜钱砸落进去。
相思也想给钱，才取出荷包，却觉手肘被人撞下，她极为警觉地低头查看，果然系在腰带间荷包已经不翼而飞，再迅疾环顾，但见个瘦小汉子正形迹可疑地匆忙挤出人群。
她恼火地追上去，把拽住那人胳膊：“等等！”
坏大半。江怀越又道：“晚间天凉，你要不要回去？”
“……不要。”她迟疑下，继而很坚定地摇头，“这不是刚刚开始吗？”
江怀越欲言又止，只好不紧不慢继续沿着摊位向前。这次，他放缓脚步，相思则慢慢跟在后边。他看眼什
东西，她走过去之后就也会拿起来再端详阵。就这样两个人慢慢吞吞地绕大圈，最后又回到先前那处表演杂耍地方。
场地中间已经由扔飞刀改为钻火圈，身材瘦小少年个接个穿过熊熊燃烧火圈，引起围观人们惊叹连连。江怀越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可是看相思站在人群边缘驻足不前，只好坐在石桥栏杆上无聊等待。
好像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经历。
那人惊讶回头，瞪着眼睛道：“干什？！
不认识你，快撒手！”
可是她仔细瞧，这汉子衣襟处垂落几缕彩色丝线，正是她荷包上流苏。相思死拽着他不
早些年，还未成立西缉事厂时候，他为给皇上和贵妃探听宫外奇闻轶事，也曾经奉命出宫，乔装打扮混迹于大街小巷。那些捕风捉影，道听途说，却博得君王喜爱，由此甚至催生西厂。可是那也只不过是自己个人在人群间搜寻消息，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似无所事事，实际却有另人需要他等待。
那些杂耍在他看来不甚，见惯宫中艺人高超技巧，这城郊玩意儿根本不在眼里，然而相思却睁大眼睛，看得入神。
熊熊火光照亮她墨黑眼眸，光洁脸容满是稚气，又满是生机。
很少见到沉沦于教坊官妓还会像她这样，执拗地犹如青山间春笋，拼着命地朝上钻出，要探知未可琢磨世界。与她相比，他似乎显得格外压抑内敛，有太多话语不能说，也有太多事情不能做。
人群中又爆发出快乐喊声，以及兴高采烈拍手声，他远远望去，小小她也在无忧无虑地笑。认识她以来，这好像还是第次，看到她如此由衷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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