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外面有人看着，老妇人不敢出声，只苦着脸摇
摇头。”
“他们究竟把玲儿、珑儿怎
样？”
“
也不知道，不过，她们应该还活着吧。”
邱菡
听到最后那个“吧”字，心里揪，忍不住又哭起来，抓着柳碧拂手臂始终未放开，心里惶惧无依，想抱住她狠狠哭场。柳碧拂却伸手将她
手拨开，稍稍向后挪些。
“切都还不知道，姐姐自己得保重。你做娘旦有什不测，她们两个就算能活下来，没娘，该倚靠谁？”
邱菡听，伸手扒住墙，哭得更大声。
柳碧拂并不劝她，等她哭够后，才轻声道：“姐姐歇歇吧。”
两人摸到桌边，默坐良久，柳碧拂忽然轻声说：“那天晚上也是这黑，娘让跑，不跑。她就狠狠拧把，只得哭着跑开。接着又下起大雨，又黑又滑，不知道该跑去哪里。跌到泥坑里，爬起来又跑，不知道跌多少回，最后再也跑不动，就缩在个烂草棚下面睡着。醒来时，天已经亮，雨却仍在下，又冷又饿又怕，哭着往家里走去。大门从里面关着，怎拍、怎喊，娘也不来开门。只得拖根枯树枝靠在墙边，当梯子，爬上墙。墙那高，却顾不得怕，跳下去，落地时，脚疼得要断，大声哭着喊娘，娘却不应，爹和两个哥哥也都不出来。咬牙瘸着步步挨到门边，推门，却见爹、娘、两个哥哥全都倒在地上，全都不动。眼睛却都圆睁着，眼角、嘴角都是血，那时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全都死，还在拼命摇、拼命叫……尝过这滋味……所以，姐姐，记着——别让你女儿回来时，看到你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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